心中埋怨,可顧琬也清楚,宿申和她在一起的目的就是拿錢為母親治病,從他顯露出自己有這么多的錢財開始,事情暴露就只是時間問題,怨不得他,也怨不得自己,只是她的選擇太少,少到無論走哪一步,好似都在走向死路。
家里肯定會死的,那,家外呢
回想起哥哥說過的話,顧琬的手不由得顫抖起來。
她在害怕,未知的恐懼要比已知的痛苦嚇人多了,尤其是現在的局勢如此糟糕,可顧琬還是抖著手,拿著絹帕抹了抹眼淚,堅定的開口道
“沒什么好的辦法,你只要留下,我父親必會將此事做成你偷盜我家財物來保全家中聲譽,那時你會死,我也活不了多久,不過,或許你我還有一線生機,那便是承認私情,不過,只承認部分私情。”
宿申沒有因為顧琬承認這點而有什么竊喜之態,他神情還是極為嚴肅,認真問道
那阿琬要我怎么承認”
“承認你無財救母,被我看到,好心贈財與你,你謝我恩德,尋了時間送我禮物,這一來二去間,有了私情。”
雖然兩者都不怎么樣,不過私情的程度明顯比私通小的多,也著實如顧琬說的那樣,有回旋的余地,只是這樣一來,對顧琬的名聲也會有極大的影響,宿申搖了搖頭
“不用一來二去,就說是我貪圖你的錢財,故意為之,你是后宅女眷,不知外界人心險惡,方才被我所騙。”
這是要將錯誤全擔在自己身上了。
顧琬勉了勉唇“別忘了說這是為母治病所為,此舉情有可原,若是運氣好的話,是有可能得到寬恕的。”
“嗯。”
顧琬送給宿申的錢,除了買了些糙米,更多的確都花在了母親的病上,其余也都沒動,不然祁舟那小子不至于搜翻出來那么多碎金,宿申說起來也問心無愧,他答應下來,想了想又道
“此事我不一定能開的了口,阿琬,給我寫份陳書吧,如果我真出了變故,那它還能用。”
顧琬沉默片刻,應了下來。
“好。”
事態緊急,顧琬隨便找了塊白布將此事寫好,而后送與宿申,并讓他趕快離開,這時間當真是巧合到了極致,她前腳剛將宿申送走,返回自己的房間,后腳父親便破門而入,一巴掌直接扇了過來。
“賤人我怎么會生出你這樣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