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高的抬起頭,問道
“阿父難道忘了當年讓兄長做人餌
的事了傳聞虎毒尚不食子,您卻還能對阿兄如此,又怎么這么相信顧木不會有樣學樣更何況,這天下哪有侄子為叔父盡孝的道理”
道理對自己有利的才叫道理吧。
不就是惡心人嘛,誰不會啊,真當自己什么軟肋都沒有了
當年為了引開劫匪,將兒子做為人餌的事情,是顧侍御史最不能提及的禁忌。
在他看來,那時的情況太過危急,這是為了保全家人才會出此下策,是世道逼的他如此選擇,根本不是他心狠,到了縣城安全后,他也第一時間去救人,也把兒子救回來了,這根本不是他的錯
可這些話騙的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其實他還可以選擇犧牲自己,但他沒有,甚至當如今也開始出現同樣的情況,易地而處,被犧牲放棄的人將要變成他時,那由心底生出的惶恐令人仿佛墜入冰窟,完全無法反駁,再加上顧琬譏諷的眼神,惱羞成怒的顧侍御史直接舉起來雞毛撣子,狠狠的抽了上去。
“混賬你一個小輩,怎敢質疑為父的決定當真是該罰”
當語言達不到目的時,暴力便成了最好用的手段,兩性間的差異使得顧琬來不及躲避,就迎來了疾風驟雨般的鞭打,疼痛更讓從未有過鍛煉的她提不起力氣反抗,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將手臂抬到頭上,以保護自己不被傷到要害。
大約是過往傷害自己的事情做的多了,即便此刻鞭疼遠超剛才的巴掌,顧琬仍舊沒有痛呼出聲來,這讓顧侍御史更加憤怒,手中的力度更加大了起來,一鞭子下去,那裸露的皮膚竟直接出來了血痕。
“顧巒你瘋了竟這么打你女兒”
被家仆通知的錢纓急匆匆的趕了過來,看到這一幕嚇的心臟都要停止,她像母獅子一樣嚎叫著撲了上去,將人推到一邊,硬是將撣子從他手中奪下來,遠遠的扔了出去。
心疼的看著左臉高高腫起,手背手腕滿是鞭痕的女兒,錢纓憤怒的轉頭對著丈夫罵了起來
“你就這么一個女兒,她再有錯,也不能這么下死手啊”
“做下此等惡事,死了也不足為奇,我不過是打她一頓,你叫嚷什么”
顧侍御史完全不想提剛才自己動手的原因,更不肯接受妻子的指責,即便女兒閉著眼睛好似沒了聲息,依舊沒有多少后悔之意,反倒是埋怨起來妻子
“若是平日里你好好教導,她別說做,連這樣的念頭都不會有”
鑒于女兒做下的事情,錢纓還真的是沒法反駁丈夫,但這種時候,她絕對不能任由丈夫繼續下去,反正沒有理由還有感情,沒有功勞還有苦勞,看著女兒的模樣,她都不需要醞釀,眼淚便已經落了下來。
“我這些年只顧著操持家事,送養公婆,照顧叔侄,還得要積攢錢財,是沒時間照顧琬琬,可過往她從未犯過什么做,無非是這些日子被拘的太緊,那惡徒有意引誘才會如此,她這么個孩子,你就好生的與她說又能如何何至于下這么重的手”
說著,錢纓又輕輕搖
晃起來躺在地上的女兒,呼喚著她的乳名
琬琬,你醒醒,睜開眼,和阿母說句話,阿母這就去請女醫來給你看看這傷,可不能留下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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