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理智的汲廉很快想好甩鍋對象,只是,殺了曹肥帶來的大量麻煩還是需要他繼續處理。
奉承韓刺史的接風宴還在繼續,他這個長史離開太久就太過于引人注目,實在不能繼續久留了,汲廉遠遠的看向眼那些還在喝酒吃肉的游俠,招呼過來機靈的心腹,讓他再等一等,等這些人喝醉之后,全部擒住關起來。
至于曹肥此事還得找曹捷解釋,尸體先放里面吧。
時間緊迫,汲廉已經盡力做了此刻他能做到,且最合適的安排,但現實就是,還有大量的,不受他控制的人會出現,將整個計劃打亂,比如,過來看兄長的曹舒。
曹家也是極為傳統的家庭,即雖然明面上對女兒很是寵愛,但除了婦容婦功,曹父從不教導她社會上謀生的知識,而看似寵愛她的哥哥曹肥,也在利益驅使下,毫不猶豫的將曹舒許給了年齡已經能做她父親的汲廉。
不幸的是,今年不過十五的曹舒,根本看不出自己正在被父兄丈夫拆骨吃肉,還處于極度危險的境地,被蒙蔽了雙眼的她,只覺著自己過得還不錯。
畢竟長史妾室日子比自己嫂嫂、自己同齡伙伴們的生活質量簡
直高出了數個等級,丈夫年齡雖然大了些,但對她很是寵愛,各種禮物給的頗為爽快,夫人也不琢磨她,這么好的日子,還要謝謝哥哥呢。
當然,富貴鄉中的曹舒也不是一點煩心事兒都沒有,她也很愁自己什么時候能有個孩子,以后好有個依靠,不過這件事現在還只是個小小的煩惱,真正讓她過不舒坦,郁結于心的,是同為妾室的如君。
那個賤人仗著自己兄弟是都尉,更受夫君寵愛,時常過來找她麻煩,而她還斗不過她
今日又被對方拿兄長喜好賭戲,輸了大錢羞辱,說指不定什么時候,就要他被人動手清理了曹舒,整個人簡直是又氣又委屈,一聽到聽哥哥又帶著人過來,她便氣沖沖地趕過去,準備和他訴苦外加吵架,讓他以后別再賭了。
還未走到,曹舒便看到了如君平日里常指示的下仆江應正指揮著人,將哥哥的下仆綁起來塞上嘴往別處抬。
她驚恐的躲在墻角,因身形嬌小,走路聲音不大,沒有引發這群人的注意,等這些人走后,她又大著膽子去里面探看,結果便是看到了自家哥哥冰冷的尸體。
思維被父兄訓化的曹舒,一直將曹肥視作依靠,而這些人手中露出來的那點殘渣剩飯,也的確讓她過上了一段時間極為富貴的生活,這讓她對曹肥的情感自然極為深厚,見到他死在這里,整個人腦袋轟的一下,不知道該如何思考了。
她本能的,按照過往培養出來的思維,來理解這件事情。
江應讓人帶走哥哥下仆的身影不斷在她面前閃現,再回想起今日如君的譏諷,曹舒斷定,這是如君指示江應做的,為的就是除掉她這個威脅。
如君能騎到她頭上,不就是仗著有個都尉的親兄弟,而她只是曹都尉的族妹,哥哥在他手下做事才被當做親人對待的,而今她做為依仗的哥哥死了,以后如君想怎么磋磨她就可以怎么磋磨了
丈夫是靠不住的,他更在意如君的哥哥,只想息事寧人,保不齊此事就要推到江應身上,然后不了了之。曹都尉這個族兄或許會出一出頭,但恐怕也是會為自己要好處,他也不會為了哥哥這個可以換掉族弟和另一個都尉撕破臉,哪里有人能為哥哥出頭呢
而哥哥就這么死了,只有繼續留在汲家,無人撐腰的她
不,她不能在留在這兒了。
恐懼未來的曹舒深深打了個哆嗦,她要為哥哥復仇,要離開汲家,要
要向來的上官申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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