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韓盈心差點都停止跳動了。
就兩個環節而已,到底是怎么做到每走一步都對不上,時時刻刻都要有意外的就不能讓她先弄清楚怎么回事,利用完他們向匈奴傳遞些假消息在拿著證據清理嗎
好吧,是她想的太美了。
過往做事也是一步一個坑的韓盈迅速收拾好心情,意外死人和叛國有沒有關系她不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不能去涉及此案,這樣才能在汲廉有問題的可能下,給他能有手段掩蓋真相的錯覺,讓他不至于狗急跳墻,但她也不能對此案一無所知,不然,就真要被糊弄過去了。
腦中快速思索著應對之法,韓盈面上還帶著幾分醉態,好似整個人因為宴飲喝了太多的酒而有些遲鈍,她盯著汲廉看了幾秒,隨后又斜看了眼攙扶著自己的榮穆,恍然大悟般反應過來,而后語氣頗為責備的開口
“修身治家,此為官吏之本,家宅不寧,如何治政汲長史,你這做的不行啊。”
很多時候,話的好話和對人是好是壞那是兩回事,就像之汲廉面對曹捷的時候說的貼心,實際上卻是割他的利益給別人一樣,韓盈這對汲廉看似責備的話語,反倒是在維護他。
這畢竟是死人,死的還不是家中的仆從和自己的后代,而是妾室的哥哥,妾室是主人的附庸,她哥哥可不是,那在法理上是正兒八經的民,此事完全是刑事案件,可韓盈一句家宅不寧,直接將定在了家的范圍,那性質便沒有那么惡劣,對兇手的探查也可以不用那么仔細,仿佛可以由汲廉自己處理似的。
都是官場中人,汲廉豈能不明白韓盈的意思他頓覺自己花心思挑選出來的人送的值,連聲應道
“韓刺史責備的是,是卑職失責,實在是讓您見笑了”
韓盈在向那年少婦人看了一眼,她還在啼哭,完全意識不到在自己和汲廉兩句話間,便達成了任意涂抹她兄長的死因的共識,若非韓盈還有后續打算,那她豁去性命為自己兄長申冤的努力,也成了一場可笑的兒戲,甚至連她自己下場,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連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的人啊
靠近權力地方,容不下蠢人,可誰又將她變得這么愚蠢,又將她推進權力的漩渦中呢
酒精終究是對韓盈產生了些影響,她的情緒波動更加豐富了些,只
可惜現在不能做更多的事情來打草驚蛇,衛青連寫三遍的慈不掌兵讓韓盈長嘆一聲,她看著汲廉,似乎有著為難的繼續開口
“你這都已經到了本官眼前,總不能不做處理,郝郡守,可有獄掾讓他去看一看,秉公處理了便是。”
“獄掾不太適合。”
比起來韓盈,郡守郝賢知道的明顯更多一些,至少,曹肥的死絕對不會是后宅爭斗,他可是招攬了不少賈商,當然,叫走私行商更對,若是別的時候,郡守郝賢絕不會放過這么好抓住長史把柄,讓他以后為己所用的機會,但現在,在韓刺史在的這段時間,這些事離他越遠越好。
不想讓韓刺史發現什么,也不想讓此事暴露的郡守郝賢仿佛極為順從韓盈意思似的,找起來理由推脫
“汲廉是一府長史,這如何能由獄掾審理應交由長安延尉官署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