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青頷首“好。”
“那,將軍多保重了。”
說完,韓盈上前在他唇上一吻,觸之即離,緊接著便起身離去,臨近帳門,又突然停下了腳步,轉身道
“咳,將軍莫忘了過會兒還要去府上和我吵上一架,讓那蔣師知道你我爭執。”
這句話徹底沖淡了之前的曖昧氛圍,將一切拉回現實,想到接下來會遇麻煩,衛青忍不住扶額,無奈道
“放心,不會忘的。”
那就沒事了。
再次確定一遍環節,不讓此局出紕漏的韓盈掀開帳簾,穿過中帳,直接來到了外面。
營帳終究還是有些許防寒功能的,一走出來,韓盈便感受到了撲面的寒意,剛才的那點溫情,也在這冰冷下迅速消散。
“主家”
等候多時的燕武立刻迎了上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韓盈,確定沒有任何傷害以及任何不對勁的表情后,方才松了一口氣。
遠處站著的親衛,在她出來的剎那,便齊齊望了過來,那視線明顯帶著太多好奇與探究,察覺到它的韓盈沒有多說什么,只道
“我們先走吧。”
“是。”
這么多人,不是個問話的好時機,燕武立刻答應了下來,她牽過來馬,直至離開軍營,走在無人的鄉道上,她才問道
“主家,昨日”
韓盈擺了擺手“不用多問,我知我在做什么,此事你只聽我吩咐即可。”
心腹了解的事情越多,越清楚在某件事中,自己要為主人做些什么,但當外人都知道她是心腹的時候,那有些事情便不應該讓她知道,否則,便會無意識,甚至是被迫暴露出去,她想做的事情,說句欺君罔上也不足為過,還是緊密一些更好。
過往,燕武也遇到韓盈做事不主動說的情況,再想想主家做一向理智,若非有所緣故,從不做讓自己置于險地的事。
燕武突然想起來,昨日,主家將自己反鎖在屋內,一個上午都沒有出來。
每個人做事都有自己比較獨特的行為習慣,主家也是如此,在遇到大事的時候,她就喜歡一個人不受任何打擾地獨處思索,此舉動和昨日之事,今日話語相和,讓燕武隱約察覺到了些許詭異,她明白,這的確不應該是自己再探究下去的事情了
“我知道了。”
韓盈這邊安撫好了燕武,快速返回了城內,衛青則不得不面對蒙了的葛勝,以及急得發瘋的公孫敖。
陷害的瑪瑙珠鏈還成了你們的定情信物不成兩個那么理智的人,昨天怎么腦子犯了混,竟然滾一張床上去了
所以說曾經是兄弟,還有救命之恩,但現在終究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自己若是想保住榮華富貴,又必須靠著對方,這讓公孫敖說不合適,不說也不合適,逼得他實在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