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堯臣沒忍住橫了她一眼,但還是乖乖支著頭給她擦。給了她那么多錢,伺候下他怎么了
給他擦拭完,宋尋月將毛巾放回去銅盆里,端了醒酒湯過來,手背貼碗試了試溫度,這才端給謝堯臣“王爺把這醒酒湯喝了。”
謝堯臣伸手接過,掃了眼殷勤的宋尋月,沉聲道“你最好不要以為,本王給你銀票,就是對你有意思。”
宋尋月忙欠身行禮“妾身明白,這點銀票,不過就是王爺手指縫里漏出來的,妾身有自知之明,絕不徒生異心。”
謝堯臣一笑,飲了醒酒湯,他正欲起身回去,怎知剛站起來,腦袋一重,復又重重跌了回去。
一屋子的人七嘴八舌道“王爺”
“煩死了”謝堯臣扶著頭坐起來,沒好氣的斥道,本來就頭疼了,他們還這么聒噪。
辰安看了看外頭天色,已是丑時末,正是夜里最冷的時候,酒后最易著風,何況他們王爺只披了大氅。
辰安想了想,對謝堯臣道“王爺,外頭太冷,若不然今晚便歇在嘉禾院”
他才不想宿在宋家女房里,正欲回絕,怎知宋尋月卻道“王爺醉酒,穿得又單薄,確實不好挪動。王爺歇這里就好,妾身去耳室,絕不打擾王爺。”
本欲起身的謝堯臣復又坐了回去,看了宋尋月一眼,道“還算識相。”
宋尋月含笑行個禮,拉著星兒去了一旁的耳室。
耳室門一關,宋尋月取出那五千兩銀子,立到星兒面前,主仆倆興奮的同時原地蹦跶,但怕謝堯臣聽見,即便臉上都開花了,但卻絲毫不敢出聲。
興奮好半天,星兒湊到宋尋月耳邊,低聲道“恭喜小姐”
宋尋月聽完愈發的開心,總覺的,她的人生,好像真的不一樣了。她將銀票好生收好,也對星兒低聲道“我們睡覺吧。”
星兒點頭,去鋪耳室床榻,伺候宋尋月睡下,自己復又取了一套地鋪,照舊睡在宋尋月塌邊。
而謝堯臣,自是躺上了宋尋月的榻。他頭又疼又昏沉,呼吸也跟著有些粗重,伸手蓋著自己的額頭,閉上眼休息,很快便昏沉過去。
所幸后半夜謝堯臣沒有再吐,這一覺安穩的睡了下去。
而這一晚的宋尋月,精神格外興奮,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一直睡不著,直到天快亮時,方才睡著。
第二日一覺睡到晌午,宋尋月幽幽轉醒,去準備漱口水,再叫寄春和梔香準備醒酒湯和熱毛巾。”
星兒即刻去辦,宋尋月上前去給謝堯臣拍背,伺候的格外真誠。
別說伺候他醉吐了,就憑謝堯臣這大方勁兒,日后他想要的時候,她完全愿意多學幾種花樣。等以后謝堯臣再接側妃妾室回府,她保管全部處成姐妹側妃妾室若有孕,一定妥善照顧到出月只要銀子到位,她就是自大魏建朝來最賢惠的王妃。
謝堯臣吐了一陣,正好星兒、寄春、梔香三人各自端了漱口水、醒酒湯、以及泡著棉巾的熱水。
宋尋月起身,端了漱口水給他“王爺漱漱口。”
謝堯臣迷迷糊糊的接過,宋尋月又將只有手長的銅質漱口盂端至謝堯臣跟前,謝堯臣吐掉水,她又親自擰了熱毛巾,幫他擦拭唇角。
謝堯臣沒忍住橫了她一眼,但還是乖乖支著頭侯了快一個時辰了。”
宋尋月大驚,忙道“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進來喊我”完了完了,儀妃,謝堯臣親娘,讓人家身邊的公公侯了一個時辰,她怕是要吃苦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