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堯臣看了眼里間,重新將那花箋揣回衣襟里,伸手提住辰安的肩頭的衣服,拽著他便離開了宋尋月的房間。
來到院外,謝堯臣在原地煩悶了一會兒,怒意漸消,轉而一臉的無奈,這才對辰安說出全部實話“這什么餿主意我根本念不出來我心里想的那種感覺,我一個字也念不出來現在怎么辦”
辰安只好道“若不然,回去接著寫”
謝堯臣狠狠白了他一眼,真恨不能打他一頓,接著壓低聲音罵道“我是寫不出來嗎我是念不出來你會聽人話嗎”
辰安見謝堯臣這般煩躁,不解問道“王爺,您給臣交個底吧,昨晚回來您就大張旗鼓的準備這事,到底是為著什么你告訴臣,臣興許能給你想個更好的法子。”
謝堯臣看他一眼,實在也是沒法,只好道“王妃說,我還從未親口說過心里有她,若能表達的叫她滿意,就許我留宿。”
辰安“”
原來如此
辰安恨鐵不成鋼道“那您直說呀”
謝堯臣問道“怎么直說”
辰安看著自家王爺茫然的臉,只好繼續解釋“王妃娘娘從不會故意刁難人,自然也不可能出難題給您,娘娘到底是女子,不好直言,這般說,明顯就是給您一個留宿的借口,您直說不就完了嗎”
謝堯臣盯著辰安看了半晌,咬住下唇,所以他想復雜了所以他要是直說的話,其實昨晚就能留宿
辰安見自家王爺還在發愣,展顏笑了,實在沒忍住,推了謝堯臣的手臂一把“您還愣著干嘛去啊”
謝堯臣呼吸明顯緊促。
真的到了眼跟前,他卻忽地緊張的挪不動步子,看看身側的房間,又看看辰安,一雙眸神色銳利,似是缺一個鼓起勇氣的理由。
辰安從不知他們王爺還有這樣一面,更從未見過他如此失措的神色,真真像一個正在等著他出主意的弟弟,可他偏生生得如此高大俊朗,連看他都得垂眸。
辰安唇邊笑意愈發舒展,這一刻,當真像位兄長,他道“王爺,您就想,屋里的是您明媒正娶的王妃,自嫁來王府,吃穿用度都是您所,沒道理花著您掙來的一切,您還守活寡”
謝堯臣從未這般想過,但他現在需要這樣的理由,他強自給自己鼓勁,是啊,人是他的人,他沒道理守活寡
如此一想,謝堯臣大步朝里屋走去,辰安忙跟著上去,但他沒有進屋,而是示意寄春將屋里所有婢女喚了出來,關好了門。
他們王爺,今夜終于能如愿以償了吧
宋尋月還在原地站著,想著方才謝堯臣那副模樣,一遍遍回味,唇邊笑意絲毫不減。
而就在這時,她忽見謝堯臣再次走了回來,赤金的簪冠從鏤空的窗扉前掠過,隨后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月洞門處。
這次他未有任何停頓,直接走到了她的面前,甚至都沒給她反應的機會,大膽伸手捧住她的脖頸,俯身在她唇上吻了下來。
宋尋月呼吸一滯,都忘了閉眼。攫取般深吻她片刻,謝堯臣便很快停下,微離她的唇,錯落的呼吸全然同她的氣息交纏在一起“尋月,我心悅你,心里只有你,這輩子只想和你在一起”
宋尋月身子僵硬在他懷中,她鎖骨上的筋骨都繃了起來,一雙眼如受驚的小鹿般緊緊盯著他,面上一片如霞的緋紅,她怔怔咬唇,細弱蚊聲道“嗯。”
二人全然控制不住各自紊亂的氣息,謝堯臣望著她的眸,接著問道“我可以么”
宋尋月唇邊笑意緊張羞澀,身子繃得愈緊,那雙眼小鹿般的眼睛,緊盯著他,有緊張,有期待,有愛意,還有驚慌她手不由攥緊謝堯臣衣襟,鼓起勇氣,再次點頭“嗯。”
謝堯臣眸色更深,腦中霎時一白,灼熱的吻再次落在她的唇上,再無任何顧忌的釋放所有熱情。謝堯臣輕輕一提將她抱起,為穩住身形,宋尋月的雙腿順勢纏上了他的腰。
榻簾如流沙瀑布般緩緩落下,一并如細沙般流出來的,還有謝堯臣那件藕荷色的蟒袍,奈何只有上半段掉出來,衣擺尚倔強的掛在塌上,金絲所繡的蟒紋,在燭火下流光溢彩,乍一看,那蟒紋如由點點火星逐漸燒成,卷著宋尋月的轉眼看花花不同的云錦衣裙,毫無章法的勾纏在一起。
而宋尋月,明白了三件事,其一,原來真正的男人生得是這般模樣,其二,并非是她前世所以為的那般,沒有任何感覺,會疼,但疼過后著實叫人羞于啟齒。其三,她直到此刻方才明白,原來她前世,從未和顧希文有過夫妻之實她曾以為的他時行,其實也是根本不行
她現在才后知后覺的明白
謝堯臣輕嗅她發間香氣,漸緩下來,輕咬宋尋月的耳朵,含著揶揄的笑,低聲問道“昨晚在船上,我讓你喚我什么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