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堯臣搖頭失笑,對辰安道“我晚點就問王妃,給他們回話。既然他們姐妹一人找到了出路,準備經營自己的日子,那你就給她們一人,每人一張千兩銀票吧,算是本王的一點心意。”
辰安抿唇笑,行禮抱拳“是”
謝堯臣轉身回了內室,宋尋月一聽到他的腳步聲,忙掀開榻簾伸出頭來,著急問道“出了什么事嗎”
謝堯臣沖她笑著搖搖頭,伸手拉她,示意她起來,對她道“你可知,你爹為何只有你們兩個女兒嗎”
宋尋月完全沒反應過來,順勢起身,不解道“老天就給了他這命,我怎知為何”
謝堯臣伸手從架上取過她的裙子,搭在自己小臂上,遞給她,對她搖搖頭道“不是,你先穿上,我叫辰安進來回話,說給你聽。”
宋尋月著實不解,只好接過自己的衣裙,穿在身上,至于頭發,從桌上取了個根玉簪,隨便撩起鬢邊頭發,在腦后挽了個髻。
宋尋月穿好后,謝堯臣拉著她到一旁的羅漢床上,一人一邊坐下,謝堯臣小臂撐著羅漢床中間的桌面,望著一臉茫然的宋尋月,解釋道“方才梅香和菊香傳回消息,孫氏離府后,他們一人將你娘家細查了一番,偶然得知,你父親在生完宋瑤月后,便再也沒了生育的能力,是孫氏做的。”
宋尋月倒抽一口涼氣,驚得抬手,指背遮住了微張的唇。
所以這些年,無論父親納多少妾室,往妾室房里跑得有多勤,都再也沒有一個姨娘有孕,更別說他心心念念的兒子
宋尋月驚得胸膛不住起伏,腦海中滿是當年,父親為了生兒子,不斷找人尋好生養女子納妾的畫面,甚至給那些姨娘,準備坐胎藥,溫補藥可是到頭來,是他自己不能生了。
孫氏在生宋瑤月時,傷了身子,當時大夫便對她說,她日后恐難成孕,她一定是擔心,她只有一個女兒,日后若父親和別的女子生下兒子,定會威脅她這個主母的地位,以及她能獲得的財產。
所以她要叫父親不能生,可她是怎么做到的宋尋月忙看向謝堯臣,問道“她用了什么法子”
謝堯臣對她道“不急。”
說罷,謝堯臣看向門外,朗聲道“辰安。”
辰安很快進來,向謝堯臣和宋尋月行禮,他目光落在宋尋月臉上,王妃雖衣著得體,但臉上無妝,且頭發只以玉簪挽髻,整個人愈發清麗的宛若月下美人,同一旁絲發未束的王爺坐在一起,夫妻一人好似仙宮里孤獨相伴的仙君,同他們這些俗人全無干系。
辰安只看了一眼,便飛速收回目光,謝堯臣倒了兩杯水,一杯推至宋尋月面前,自端起杯子,對辰安道“說吧,孫氏用了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