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端順王莊園,馬車已經等在門外,上馬車前,謝堯臣對辰安低聲道“叫人盯著端順王府,留意宋瑤月何時離府。”
辰安應下,謝堯臣便抱著宋尋月進了馬車。
二人剛進去,辰安關好馬車門,便命人啟程,一行人往謝堯臣城外的莊園而去。
謝堯臣抱著宋尋月在馬車里坐下,抬起一條腿踩在側面的椅子上,好叫她靠在自己懷里。
謝堯臣拉下蒙在宋尋月身上的大袖衫,忙問她情況“尋”
大袖衫拉下的瞬間,謝堯臣猝不及防便對上她的目光,一雙眼似柳絲似春風,往日里所有的羞怯被洗刷殆盡,只剩下依戀不舍的深深纏綿,謝堯臣望著她怔住,喚她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她臉頰帶著異樣的潮紅,氣息起伏動蕩,一雙朱唇亦隨她的氣息緩緩開合,偏生她那只纖細柔軟的手,早在方才未進馬車時,便搭在他的胸膛上,此時指尖正挑著他微亂的衣領。
謝堯臣心神雖有一瞬被沖散,但他眼下更擔心宋尋月的情況,他不知宋瑤月今日用的是什么香藥,對她身體有沒有傷害,是否會勾出前世致她病逝的病癥,這些都叫他擔憂不已。
謝堯臣伸手握住她的手,不叫她亂動,問道“你感覺如何”
許是香藥的緣故,她此時視物都有些虛幻不實,謝堯臣渾雅的嗓音落在耳中,比以往更加好聽,仿佛從心底深遠之地飄來般曼妙。心間燥熱難安,宋尋月抽出自己的手,雙臂攀著他的脖頸,從他懷里起來。
謝堯臣雙手扶住她的腰,本以為她想換個坐姿,卻不知在她起身的同時,腦袋卻埋進了他的頸彎里,微熱的唇貼上他的脖頸。未及謝堯臣反應,她的唇已上移,輕咬住他的耳垂,呢喃輕喚“三郎”
溫熱的氣息卷著她情意綿綿的繾綣之音,繚繞在他的耳畔,謝堯臣心神動蕩不已。心間卻也更加擔憂,這香藥當真厲害,這是他的王妃,第一次這般主動。可他卻沒什么沉浸的心思,滿心里只有她的身體狀況。
謝堯臣捧著她的后腰,問道“你身子現在”
怎知話未說話,她卻單手捧著他的脖頸,含住了他的唇,另一手指尖帶著他的衣領,往他肩頭而去。謝堯臣只覺自己仿佛在經歷這輩子最嚴峻的考驗,一面順應心意,同她勾纏親吻,一面卻又強迫自己保持著理智。
這里離他的莊園不遠,想來很快就到了,且之前就已經派人去請太醫,等下到了莊園,先給她診脈要緊,他現在不能亂。
怎知念頭剛落,耳畔又是她一聲綿長無盡的“三郎”,隨后宋尋月起身,跨坐在他的腿面上,他的衣領已被拉敞開許多,謝堯臣眼微垂,依舊無法控制自己的目光鎖在她的身上,氣息撫亂,
“三郎”宋尋月再復輕喚。
謝堯臣依舊捧著她的腰,怕自己耽誤正事,絲毫不敢亂了方寸,只抬頭吻她臉頰“我在”
她全無往日的羞怯,試圖去拽他腰封上的束繩,謝堯臣忙抓住她的手,解釋道“我叫人請了太醫,我怕這藥傷你,等等”
無論如何他得先處理這藥的問題,等太醫看過,若是有問題,就得抓緊給她配解藥,他得保持理智。
宋尋月卻對他的話恍若未聞,整個人沉浸在半虛半實的迷夢中,她再喚一聲“三郎”,復又吻上他的唇,解不了他的衣,便只能抱緊他,試圖去找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