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堯臣感覺到,只好靠上車壁,一面與她親吻,一面任她隔著衣衫肆意。確實難熬,他現在還能撐著,全憑對她的擔心。
同他越親近,宋尋月越覺難忍難受,宋尋月再復喚他,聲音中已帶上一絲懇求。謝堯臣聽見,捧著她的后頸,強自離開她的唇,劍眉深蹙,擔憂望她。
卻見宋尋月似是比剛才更不好受,臉頰愈紅,眉心也皺著,眼尾都掛上一絲淚意,謝堯臣著急問道“難受嗎”
宋尋月忽地一把抱住他的脖頸,委屈低聲道“想”
現在肯定是不行的。謝堯臣一手捧著她的后背,深吸一口氣,看向一側車壁上的格子,將其拉開,取出一壇之前存放的松鶴酒,隨后將其打開,淋在自己骨節分明的手上。
清涼的酒水嘩嘩流在車中地毯上,打出一片汪洋水漬,借酒水將手洗凈,謝堯臣隨手將那酒壇丟在了地毯上,隨著車馬的顛簸,酒壇骨碌碌滾出去好遠。隨后謝堯臣拉過一旁脫下的大袖衫,擦凈手上殘留的酒水,一手按下宋尋月腦袋,抬頭吻住她,另一手指尖,挑開了她中褲上的繡紋花邊。
本以為她會好受些,可馬車都到了,她還是沒什么好轉的跡象,竟是比方才更加纏他,謝堯臣自己著實也忍得難受,只好重新拉過大袖衫將她整個人罩住,安撫她道“到了,我帶你進去,先看太醫。”
說著,謝堯臣拉了拉自己衣領,整理了下,抱著她就下了馬車。進了莊園大門,辰安跟在他身邊往里走,對他道“回稟王爺,宇文太醫已經到了,送上去了。”
謝堯臣看一眼半山腰的溫泉殿,點了下頭,隨后對他道“將顧希文找個空房間關起來,叫張立親自看著。”
吩咐罷,謝堯臣便抱著宋尋月鉆了莊園中已經備好的轎子中,待進去坐穩,幾人抬轎,即刻送他們上了行殿。
到了殿中,謝堯臣直接抱著宋尋月進了主殿。主殿對稱有兩個門,進去后便是一段立著燈架的走廊,繞過走廊,進了主殿,靠窗正中,便是仿魏晉之風的低矮床榻,全由帷幔遮住。
主殿由一架大屏風一分而二,屏風前是休憩之地,屏風后便是修成湯池的活水溫泉。殿中全然是下人之前按照他的吩咐,準備安排的一切,酒水、瓜果、新鮮的花卉等物,但謝堯臣基本沒了之前的心思。
謝堯臣叫所有下人都停在回廊處,沒叫進來,自己疾步走進去,將宋尋月放在榻上,隨后放下帷幔,將整個榻遮起來,朗聲吩咐道“請太醫。”
宇文太醫早已候在側殿,辰安即刻便去請。
謝堯臣正欲離開床榻,卻被宋尋月拉住,委屈道“別走。”
謝堯臣望著她今夜那雙如水的眼,既擔心,又渴望,夾雜著復雜的情緒,全無拒絕之力,索性蹬了短靴,坐去了她的身邊,而就在這時,借著殿里通明的燭火,謝堯臣方才看見她脖頸處一點血跡。
謝堯臣心頭一緊,忙俯身細看,一陣險些失去她的后怕襲來,深深蹙眉“簪子傷的”
宋尋月起身撲進他懷里“不疼。”
許是香藥的緣故,宋尋月說話也全沒了顧忌“那香藥好生厲害,我怕別人欺辱我,更怕自己對不起你,我便想著,若是不成,我便”
謝堯臣抬手按住她的唇,自心里有了她,他最怕的就是前世的事重演,怕她忽然哪一天就離開她,這種恐懼對他而言大過一切,他嘆道“我寧愿你對不起我。”最起碼活著不是,只要活著,其他的都不重要。
宋尋月聞言委屈,吊著他的脖頸道“可我、可我做不到和別人”她之前以為,只要錢到位,她絕對會做個賢妻良母,照顧他的側妃妾室都成,可直到今天,再次看見顧希文,想到所有可怕的后果,心里念著他,她忽然發現,她好像也沒那么喜歡錢,自己不喜歡的人,她當真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