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點兒正事兒。”雖為朋友,點到為止。周二郎適時轉移話題,“剛才提到有人造你的謠,此事馬虎不得,人成虎,成見一旦形成,人人都會對你有了偏見,且若這次你不反擊,就成人他人眼中的軟柿子,誰都想過來捏一下,后面有的是臟水往你身上潑。”
薛良“我該如何應對”
周二郎一笑,“找你的上司去哭訴,就說你家里是醫藥世家,父親因為對偏頭疼之癥頗為拿手,在當地小有名望,你不忍看大人受罪,才敢給大人開了藥方,不成想竟成了他人眼中的阿諛奉承,你的名節受損是小,可是不能連累大人成了那喜歡溜須拍馬之人,人成虎,這事兒要傳出去,實在對大人名聲有損,所以不敢不前來告之,請大人定奪。”
薛良能考上舉人,也不全是運氣,周二郎一點就透,忍不住一拍腿道“妙啊,我的煩惱轉眼就成了他的煩惱。”
周二郎“人只關心自己的利益有沒有受到傷害,至于你的委屈,關他屁事,不過經此一事倒可拉進你與他之間的關系,你把握住機會,將來不管留在京城還是分配到地方,他的考評對你至關重要。”
薛良受教,心中不由對周二郎佩服。
薛良不算能力極強之人,但不管是讀書之時還是現在,他聽勸,識好歹,下意識以周二郎為首。
如果有可能,周二郎還是希望他能留在京城。
吃過午飯,下午周二郎帶著薛良視察場地改造現場,轉了一圈兒之后,眉頭不由輕皺起來。
他可以很肯定,這幫人故意沒好好干活兒,他好像沒有得罪過工部的人吧,來這一套
周二郎使人喚來了管事兒的頭頭。
來人十來歲的年紀,中等身材面白無須,一雙小眼睛透著精明世故,躬身朝周二郎行了一禮,“大人,不知您喚小人何事”
周二郎冷眼看著他,沒說話,視線卻猶如實質般的壓迫下來,壓得那人不由緊張害怕起來。
把人晾得忐忑不安,不知所措時,周二郎才淡淡開口,“你叫什么名字,那位大人派來的,前幾日我好像并未見過你”
“小人王平,乃是工部劉任劉大人派來的。”
周二郎一笑,“你可知你在為誰辦事”
不等對方開口,周二郎又道“你不是在為本官辦事,你是在為皇帝陛下辦事,使用這個場地之人乃是尊貴的各位小皇子以及滿朝文武家的小少爺,出了事情,你覺得是你擔得起,還是你家大人擔得起,亦或是整個工部擔得起”
“陛下怪罪起來,該拿工部是問,還是拿你家大人是問,嗯”
張平的冷汗順著脖子流下來了,那還用說,他官兒最小,當然是拉他出去做替罪羊。
周二郎繼續“你覺得你一顆腦袋能不能平息陛下的雷霆之怒你這顆腦袋能抵得上皇子的一根頭發絲兒嗎,嗯”
“你家有幾口人,看樣子應該娃子都有了吧,男娃還是女娃亦或是兒女雙全,幾歲了數一數你家這些人頭加一塊兒夠不夠給你抵罪”
“你是不是哪里得罪過你家大人,這些都沒跟你交代清楚么今日若不是本官看你拖家帶口,愿意保你這顆人頭,你哭都沒地兒哭去,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