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云娘不敢隱瞞,當晚就把這事兒說與周二郎聽。
周二郎皺著眉頭問什么時候見的面,朱云娘道“聽春雨說就是最近的事兒。”
周二郎冷笑,“見風使舵的本事倒是一流,之前躲得遠遠的,現在周家起來了,又巴巴湊上來,湊上來就湊上來吧,竟還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哄騙不諳世事的小姑娘,男女私會,一旦傳出去受影響的只會是蘭姐兒,他可沒什么損失,這種人給我們蘭姐兒提鞋我都嫌他手臟。”
朱云娘心說一個巴掌拍不響,你外甥女也是個沒數的,小姑娘家的與人私會一旦被發現會是什么后果從來沒想過么
心里這樣想,云娘自然不會這么說,夫君對周家人的護短她早就見識過了,遞了茶水給去,順著話頭兒問道“夫君的意思是”
周二郎“蘭姐兒一個小丫頭她能懂什么,情竇初開,男人幾句好聽的話一哄,便什么都想不清楚了,你讓春雨看好她,不準她出門兒與人私會。”
朱云娘點點頭,不無擔憂道“蘭姐兒這孩子平時看著聽話,骨子里卻有股子大姐的虎勁兒,亦不能逼她太緊,還需好好與她說道。”
周二郎擺手,“人一旦鬼迷了心竅,你與她說什么都白搭,有這功夫,你不妨多帶她去一些相親的場合,等她見過的男人多了,自然就不會在一棵樹上吊死。”
“那我就聽夫君的。”
“嗯。對了,你多給蘭姐兒挑些好看的衣裳首飾,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小姑娘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得要男人看見她就離不開眼,不能是咱們巴巴的去湊人家,天下的男人都是賤骨頭,關于這一點兒,你得讓蘭姐兒搞明白。”
“”朱云娘是萬萬沒想到周二郎能說出這么一番子話來,忍不住開口調侃了一句,“那夫君呢”
“呵”
周二郎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輕笑著把人帶到了床上。
兩口子有一段時間沒有在一起了,加上明日周二郎休沐不用早起,云娘幻想著努力一點兒或許就能懷上二胎,纏著周二郎接連要了兩次。
周二郎怕老怕到寧可早死,因此平時很是注意身體的保養和鍛煉,還特意學了強身健體的五禽戲,比之以前在書院時身體好了不止一點兒,雖然兩次,倒也算是能應付。
只是他太好面子,被云娘一夸,努力過頭兒,腰給抻著了,一開始覺得還能忍,結果早晨起來發現動不了了,稍微一動彈腰就疼得厲害。
周錦鈺早上起來聽秋霜說他爹的腰抻到了,疼得下不了床,趕忙跑到父母屋里去查看。
周錦鈺進到屋里,見他爹果然在床上側臥著沒起呢,“爹,你沒事吧,你干什么了呀,怎么會把腰抻得這么嚴重”
瞅見單純的兒子一臉關心著急地看著自己,周二郎忍不住長指撫額,簡直沒臉見人了。
周錦鈺見他爹不吭聲,只是“痛苦”地以手撫額,大眼睛里的擔心更盛,湊上前,伸出小手,用掌心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周二郎的腰,“爹,你是不是很疼,可千萬不要亂動呀,以免再加重嘍,等會兒郎中來了要聽聽人家怎么說。”
周二郎摸摸兒子的頭,“乖娃,別擔心,爹沒什么事兒,今兒早上起床的時候不知道怎么個寸勁兒,抻到了一下。”
周錦鈺嚴肅道“爹,不能掉以輕心,一會兒要讓郎中看看有沒有傷到骨頭,還是只扭到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