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書一看氣氛不對,忙站出來打圓場,笑道“鳳青,你誤會盧老的意思了,這不是他那侄兒從小到大沒吃過什么苦頭受不住詔獄里那罪嘛,病得厲害,想要你給通融一下,派個人給診治一下,至于脫罪的事,若有機會就再說。”
盧義看到周二郎的態度,就知此事不可為,他忍不住面若死灰,可亦不得不退而求其次,點頭稱是。
周二郎緩了語氣,“陛下受身體所累,最近的脾氣”他抬眼望向李尚書的方向,“尚書大人當同我一般清楚。”
李尚書忙點頭道“是,是,我亦聽說陛下最近一段時間脾氣不好,經常有宮人受罰,若因此事惹了陛下怒,你我在座之人皆擔待不起。”
把此事的利害關系與為難程度掰扯清了,周二郎話音一轉,道
“周鳳青自幼讀圣人之言,學圣人之道,亦知世間是非之準繩乃是公道二字,而非陛下。”
“可為人臣子當遵守圣人之道,亦要忠于陛下,難啊。”
言罷,他微微嘆氣,道“周鳳青讀書時就敬仰盧老之名,今日老先生親自登門,如何能拒絕,罷了,我且豁出去盡力一試吧。”
山重水復,情緒大起大落,盧老頭兒激動的有些失態,同時又感動不已,他亦知周二郎為他擔著風險呢,這時李尚書在桌子底下碰了碰他。
盧義反應過來,忙命貼身小廝呈上謝禮,言道“大恩不言謝,周大人大恩,盧某不敢忘。”
周二郎卻是伸手推開,淺笑道“莫要當做是交易,就當是盧老與晚輩之間的人情吧。”
盧義一怔,心中苦笑黃金有價,人情無價,這世上最難償還的就是“人情”二字,只得道“人情是人情,這是老夫的一點兒心意,還望周大人莫要推辭。”
送走盧義二人,周二郎洗漱上床,云娘主動靠他近了些,周二郎沒動;云娘又朝他挪了挪,將頭靠在他肩頸處,頭頂上傳來男人的聲音,“時候不早了,睡吧。”
朱云娘的身體僵住,慢慢抬起頭來,卻見男人已經閉上眼。
“二郎是厭棄了我么”云娘幽幽道。
周二郎“不要亂想了,睡吧。”
云娘還想說什么,卻被周二郎用食指按壓住了她嘴唇,“噓不準再說話,睡覺,好嗎”
朱云娘咬了咬牙,把心一橫,雙手握住了他的手腕,低頭含上了對方的嗯。食指
周二郎閉著眼,任朱云娘折騰忙碌,身體沒有絲毫的回應。
朱云娘想起他們的第一次,二郎興奮地眼睛發亮,躍躍欲試,嘴里一個勁兒的“好妹妹,好妹妹,二郎要死了,真的快要死了,你快救救二郎吧。”
她又想起二郎得了那小冊子,夫妻倆開了眼界,又羞又好奇,禁忌又淪陷,二郎哄著她,“叫哥哥,叫好哥哥,不,娘子還可以再野一點兒,不如娘子喚我”
往日的情意歷歷在目,眼前人卻像木頭石塊兒一樣冰冷,沒有往日的一絲熱情。
云娘低泣著“你怎么可以如此無情,如此無情我做錯了什么,我做錯了什么呀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