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此事與你們本無太大干系,”呂昭停下揮劍的動作,“我只追究賊首,其余人等,現在放下武器,饒你們性命。”
部曲們默默相視,眼神中充滿動搖之意。
“別聽她胡說我若出事,她必定趕盡殺絕到時候誰也逃不掉”虞氏族長立即提高聲音,恐嚇道,“今天就算人都死光了,也得把她給我留在這兒只有殺了她,你們才能活”
不過是些部曲而已,虞氏族長咬牙切齒的想,死就死了,只要能殺掉呂昭,這點犧牲不算什么南陽人多,空缺的位置很快就能補上,有的是人打破了頭也想擠進來
但若是殺不了她呂布得知此事后,豈會善罷甘休
他的孩子已經死了,下一個就是他了
部曲們進退兩難,互相看看,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給了你們什么好處那些好處值得你們去送死嗎”呂昭一針見血地反問,“他何曾顧過你們的性命你們又何必在乎他的性命”
“閉嘴閉嘴”虞氏族長氣得胡子都在抖,“你不準再妖言惑眾”
呂昭的視線穿過人群的空隙,落在虞氏族長臉上,她的眼神中沒有太多憤怒,倒是透一點憐憫。
“你看,只剩下你一個,其他人都逃了。”她同情地說,“不過沒關系,今天參與的人一個都跑不了。”
“我很快就會送他們下去陪你。”
“或者是送你去陪他們,都一樣。”
“好兄弟一生一起走嘛。”
她慢條斯理地說著,又抬起了劍。
馬氏族長在貼身侍從的護衛下倉皇逃出了堂屋,部曲也不要了,就當是留給虞氏族長殉葬了,也算全了他們之間的情誼。
他是真的沒想到呂昭如此厲害,傳言竟是真的怪不得她敢只帶幾個人就來赴宴,他們都被她耍了
南陽不能待了,馬氏族長冷靜地思索著,幸虧舞陰距離豫州很近,我現在就走,她應當來不及追趕,只要到了袁公的地盤,我還會怕她
馬氏族長的腳步戛然而止。
門口堵著一支身披鎧甲的部隊,旁邊的空地上整整齊齊擺放著一排尸首,距離他最近的那具臉上還殘留著驚恐的神色,正是他的老朋友,曹氏的族長。
馬氏族長的嘴唇哆嗦起來,表情徹底扭曲了。
“哦又逃出來一個。”張遼抬手拔劍,寒光閃過,鮮血在地上又潑了濕潤的一層。
求饒也好,怒罵也罷,馬氏族長連半個字都沒來得及吐露,身體就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部下們一擁而上,干脆利索地將尸體拖走。
“還有幾個賊首”張遼側過臉詢問。
“除了虞氏族長,剛才那個就是最后一個了。”部下回答。
張遼抓過部下的衣擺,把劍上沾染的鮮血仔仔細細擦干凈,然后才歸劍入鞘。
“你們在這兒守著,不能放走任何一個人。”無視了部下幽怨的眼神,張遼一本正經地吩咐道,“我去看看女郎怎么樣了。”
部下“”您看就看,為什么要用我的衣服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