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小古板。”呂昭“嘖”了一聲,毫不客氣地戳了戳諸葛亮軟乎乎的臉蛋,“我這不是不會做瑟嗎你會嗎”
諸葛亮捂著臉搖搖頭。
“那不就行了。”呂昭攤開手,“你意會一下不要那么嚴格。”
“但、但是,”諸葛亮支吾一會兒,又找到了新的奇怪之處,“我、我們真要把琴湊成一對嗎”
您不覺得很奇怪嗎送過去的時候禮單上該怎么寫啊“呂昭、諸葛亮共同送桐木伏羲琴一對”伯和看到這行字的時候怕不是表情都要裂開了而我現在就想裂開
“哪里奇怪”呂昭十分困惑地看著諸葛亮,“你一個人能做兩把琴”
做是可以做,但是時間不太夠諸葛亮郁悶地捏了捏鼻梁。
認真斫一把好琴至少需要花費一年的功夫,有時候兩、三年都有可能,暫且按一年算,一對好琴就是兩年。等他做完,小伙伴的婚禮早就過了,說不定連孩子都有了,新婚和滿月酒一起慶賀是吧
呂昭自然能看懂諸葛亮在想什么,她就是這個意思。
“要么直接買兩把”她故意問。
諸葛亮鼓了鼓臉頰,“那就沒有意義了。”
“所以說,小郎君,你還是需要我的幫助。”呂昭笑瞇瞇地拍了拍諸葛亮的肩膀,“走吧,我們去選木材。”
倆人剛走到營寨門口,迎面又來了一支車隊,看規模比荀爽的車隊氣派太多了。騎快馬的仆從先至,氣喘吁吁地對守衛解釋道“煩請通報一聲,陶使君特譴糜別駕拜謝湖陽君仗義解徐州之危。”
守衛禮貌但高冷地點了點頭,轉過身一秒變臉,用柔和且恭敬的語氣對呂昭重新轉述了一遍自己剛剛聽到的話。
仆從“”
槽點太多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吐了。
諸葛亮“看來我只能自己去了”
“木頭什么時候都能找,”呂昭袖子一展攔住他,“跟我一塊見見,多認識點人也好。”
呂昭在大帳中設宴款待遠道而來的糜竺,和陪同糜竺的陳應。
作為賓客的二人顯得頗為局促。
一來呂昭正經的時候氣勢很勝,帶著笑意的眼神都能看得人渾身發毛。
二來參與宴會的除了呂昭,和她基本走到哪兒就揣兜里帶到哪兒的謀士郭嘉外,還有一個重量級的人物近些年來聲望愈高的荀爽。
這位大佬是什么時候來的啊怎么悄無聲息的我都沒有準備拜訪他的禮物實在是太失儀了糜竺表面盡量保持著恭謹的神色,內心深處則有一萬個小人在尖叫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