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梔梨拍下的一剎那,蔣越寒想起他下來的目的,倏然用大拇指和食指比了小心心。
院燈晃著,他坐在涼亭一角,側歪著頭,向梔梨比了小心心,至于梔梨能不能看懂不重要,他順從心意地比了心心就行。
梔梨指著照片上的蔣越寒,甜甜地笑起來,“堂哥拍得超帥噠”
“真的超帥么”蔣越寒懶懶道,“你的池宙小朋友都有投資拿,超帥的堂哥不配投資么”
梔梨懵懵地睜圓眼睛,“當然有了”
很快,其他人就看見梔梨伸著小手在鴨屁屁背包里翻啊翻,先是翻出了一沓卡片再翻出了一個畫卷。
“堂哥,這是我給你畫的畫,謝謝你送我的書立”梔梨遞完畫卷又遞q版小人的卡片,“這個就是我投資堂哥的紅票票啦”
蔣越寒以為收到q版小人就不錯了,誰知道還有畫卷這個意外之喜。
畫卷展開,里面定格在他摘下眼鏡的瞬間,鏡架劃過鼻梁,眼睛微彎著望向前面,在他身后居然還有湖水,上面游著天鵝。
蔣越寒看了這幅畫卷許久。
嗐,提醒他爺爺買拳擊手套做什么,平白讓他爺爺多了個反擊的工具。
“這個是給奶奶的投資,這個是給爸爸的投資,這個是給哥哥的投資。”梔梨一張張q版小人的卡片發完,又將僅剩的兩張q版小人遞給徐輕盈,“這兩張是給大寶貝媽媽的投資”
宋茵淡淡地掃了眼徐輕盈收到的兩張卡片。
看來寶寶奶奶和大寶貝媽媽還是有些差距,至少有一張卡片的差距。
徐輕盈收下卡片,側身抱住梔梨親了一口,慵懶笑了笑,“謝謝寶寶的投資,媽媽肯定賺很多錢,分給你很多錢。”
“媽媽,你臉頰有點紅。”
“開心的。”
徐輕盈也說不上來為什么很開心,在和經紀公司處理完合同的時候,突然有種未來生活都屬于自己的滿足感,那是一切選擇都把握在手里的快樂。
蔣彥恒瞥了眼桌上的酒瓶,摩挲著手里的杯子。
他喝到現在杯子里也沒倒過第二次紅酒,倒是徐輕盈一會兒一杯,一會兒一杯,純粹將紅酒將礦泉水喝了。
“現在怎么辦啊”
客廳里,陶以其神情焦躁地來回走。
短短一天的功夫,他在網上的口碑就止不住地下跌,剛簽的代言也借著形象有損來和他談解約,他這件事比起圈子里那些出軌劈腿逃稅的藝人算得了什么
那個代言說是他形象有損,還不是害怕得罪蔣氏集團,害怕得罪蔣彥恒
代言解約了,廣告c位沒了,蔣氏集團的那位高層也忙不迭地和他們劃清界限。
陶以其見經紀人仇洋半天也給不出建議,不管不顧地沖他吼道,“不是你說的反正都內定了,跳不跳無所謂么你不說這句話我根本不會劃水”
“呵,你搞笑呢”仇洋回懟道,“要不是我為了鋪稿子和你掰開了揉碎了講明白你能去蔣氏集團競爭廣告c位你也不認為內定了就萬事大吉,不走過場競爭也沒關系么”
他嗤笑,“這個內定也是你找來的,口口聲聲說那個高層是你粉絲的親戚,幫你就是隨口一句話的事情,你再讓他隨幾口啊”
陶以其面紅耳赤,“你”
仇洋冷下臉,“陶以其,你別太跳,公司拿錢給你壓了多少負面新聞你談地下戀愛還劈腿,私下見粉絲睡粉絲,你真當你干凈了誰特么給你的膽子和我吼”
這句話,徹底讓陶以其臉色煞白。
“我、我就是太著急了,仇哥。”陶以其老老實實地坐下來,不敢再造次,“現在怎么辦啊全網都在嘲我不敬業,嘲我內定。”
仇洋沉著臉,“重點是你不敬業和內定么你該怕的是那些趁機挖你料的人別把其他破事挖出來”
陶以其想起仇洋剛才說的什么劈腿和睡粉絲,緊張地吞咽了一下,“那我該怎么辦”
“簡單,再搞出似是而非的新聞讓那些關注你的網友挪開目光。”仇洋問道,“關注的有不少都是閃亮的孩子們的觀眾,他們還關注什么”
“梔梨”
“錯,他們還關注徐輕盈和蔣彥恒會不會離婚。”
仇洋翹起二郎腿,得意洋洋道“狄尋今晚和粉絲直播,他和徐輕盈合作拍過劇有不少人磕這倆姐弟情,剛才他已經被團隊里的人說動要打懷舊感情牌連線徐輕盈了。前幾期節目我大概看過,徐輕盈一直和梔梨住,蔣彥恒一個人住,別聽那些什么梔梨太可愛徐輕盈才陪著睡,他倆這肯定不是正常夫妻的相處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