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大把糖全分了”
“真的假的,那可是糖啊。”
“這么大手筆啊”
“那是當然,”高家大嫂立即點頭,手往口袋里一伸,摸出一顆紙包的糖來,“就這樣的糖,人還給我抓了好幾顆呢。”
“哎呦,那這可是很好的人家了。”
“不止呢,人吃的也好,那一碗紅燒肉,我們誰都沒吃過,到后來甚至恨不得把碗底舔干凈了,”高家大哥附和道,說著又有些不好意思,“就是最后沒敢這么做。”
“相看人家嘛,也不能丟了臉,”高家有個長輩說道,說完后嘆氣,“碗底沒干凈真是可惜了。”
“誰說不是呢。”
“哎,不過這么好的人家,怎么就輪著國強了呢”有人問。
“說是歲數大了,”高家大嫂對事情比較了解,“不過我算著也不大,就二十四歲而已,不是,過了年了,那也才二十五歲。”
“二十五歲啊”
“歲數有什么要緊的,這是最不要緊的事,不過人能選國強,也是因為國強本身好,要是不好,人家肯定也不要。”
“對對對,是這個理,不過這說來也是緣分,我先前倒是聽說過,說是這女孩前兩年的時候相看過,都快要定了,結果人家反悔了。”
“定了還反悔,什么人啊”
“就是就是,不過你知道原因嗎什么原因”
知道婚事確認,高家屋子里坐了不少人,都是七大姑八大姨的,消息說不上面面俱到,但絕對能算得上靈通,有些事要打聽起來也不難。
“好像是有個拖油瓶”
“拖油瓶哪來的拖油瓶知青留下的”
“不是不是,早兩年知青還回不了城呢。”
“這事你們不說我不知道,這一說我知道是誰了,”高家大嫂說道,“那家的小輩就一個,就那個去年第一屆高考考上京大的那孩子,說之前還是人家大隊里竹制品廠的副廠長呢。”
“真的假的這樣的孩子也叫拖油瓶”
“就是,這哪里是拖油瓶,這是金錠子啊。”
“就是她,沒別人了,”高家大嫂斬釘截鐵道,“就我二弟妹她大姐啊,早年運氣好去了城里,在城里頭生的娃,孩子也一直在城里,是五六年還是多少年前來著,她大姐走了,大姐夫又給人入贅去了,不就留下個孩子么,就是那孩子。”
“你這么說,我也有點印象了,我記得早幾年那大隊過的也不比我們好,就前兩年有人給出了主意,說是大隊里竹子多,可以做竹制品,然后生意就上來了,我嫂子的弟弟的媳婦家就在那大隊里,說是副廠長提的意見,所以他們大隊都喜歡這個副廠長。”
“這不就是那個考上京大的孩子”
“就是她。”
“嚯,那這可厲害了。”
“真這么厲害啊,又能提意見,又考上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