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北的江湖散人很少,有可能被招攬入幫派中的就更少了,這兩個可是奴家好不容易才打聽到的。”花好倚在歐陽野懷里,聲音慵懶,身體則柔軟得如同一團棉花。
每次歐陽野來,她都會精疲力盡,之前她還幽怨歐陽野來得少,現在卻是慶幸歐陽野沒有如那些初嘗女人滋味的男人般流連于溫柔鄉了,否則,她怕是消受不起。
“說說這兩人的情況。”歐陽野語氣平淡,似乎絲毫不為這個消息欣喜。
花好并不在意,因為她已經摸出了點歐陽野的脾氣——這個男人辦事之前還好,辦完事后卻冷靜得不像個人,她前幾次已經了解了。
她道:“一個叫王錚,以前是名鏢頭,與幾位結義弟兄在陜南創建了個小鏢局,但年初的一趟鏢出了意外,不僅鏢局開不下去,便連他們幾個合伙的弟兄也都欠了不少債。”
“他才回巴北沒幾個月,整日悶在屋里喝酒,所以知道他的人還不多。奴家想,他既然欠了債,必然急需銀錢,若是我們能出一個讓他滿意的價錢,將他招攬過來應該不難。”
聽了這王錚的情況,歐陽野才算有了興趣,問道:“他武功如何?為人又如何?”
花好沉吟道:“武功是第二境,但是好手還是高手,卻是沒能打聽出來。只知道此人善使一套**大槍,家中先輩很可能是軍中將校。”
“至于說為人,他既然與人合伙開過鏢局,為人當不會有什么大問題。我還打聽到,他大哥早死,侄女一直是他養,卻比對待自己的親閨女還好。奴家覺得,這樣的人總不至于太壞。”
歐陽野對花好的話并不做評論,因為在他看來,人好與壞是相對的。所以,王錚這個人是否合適招攬到神木幫中,還得他會過之后才能決定。
“他住在哪里?”
“柳河鄉,王家塆。”
歐陽野點了點頭,然后問道:“第二個人呢?”
花好柳眉微蹙,面有遲疑之色,但還是道:“這第二人是個女子。”
“女子?”歐陽野聽了不禁眉梢斜挑。
不是他看不起女人,而是這個世界女子不論是練武還是江湖廝殺,都天生處于弱勢,因此闖江湖的女人極少。現在花好卻要介紹個女子給他招攬,自然讓他驚訝。
花好解說道:“這女子名叫張素素,就住在紀塘關外的五柳村,據說其父是太乙玄門劍的傳人,但卻膝下只有她這一女,所以才讓她練功。”
“這女子年少時,也曾仗劍在巴北江湖闖蕩過,略有些名聲。她還曾想過加入個江湖門派做事,但卻沒哪個幫派肯接受她。據說,一則因為她是女子,二則是他父親從中阻撓。”
“后來她年歲大了,便被其父許給一個秀才,從此便在巴北江湖銷聲匿跡。奴家知道她,還是樓中姑娘聽一位客人說起的。”
“據說,這張素素脾氣火爆,常在家中與丈夫吵架,聲音鄰里皆可聞,言語之間似乎頗有再到江湖中做事的想法。”
說到這里,花好語氣中帶著笑意,大概覺得世間有這般女子是件很有趣的事。
歐陽野卻并不驚訝——后世將丈夫趕出家門的女人都有,和丈夫大聲吵架又算什么稀奇事呢?
他在意的是張素素合不合用,于是直接問道:“她武功如何?殺過人嗎?”
如果是男人,他不會這么問,沒殺過人的,招攬過來讓他殺幾次就是。可是一個女人,歐陽野就不得不多問一句了。
花好露出為難之色,道:“她武功如何,我也不知曉,只聽聞十年前闖蕩江湖時,便是第二境了。但我知道,她肯定殺過人——據說,去年清明時,她帶著兒子去給父親上墳,碰到兩個山匪劫道,結果都被她用劍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