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潘仁俊便哭得更厲害了,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濮陽嵐忙溫柔地將潘仁俊的頭攬進懷里,像安慰孩子一般地安慰道:“乖,俊兒不哭,師父替你主持公道,好不好?”
潘仁俊抬起頭,眼巴巴地看著濮陽嵐,道:“師父,您說話一定算話啊?”
濮陽嵐微笑道:“放心,師父什么時候說話不算話了。行了,你先回去好好休養吧,師父回頭就將你曲師叔叫來訓斥一頓,然后再去教訓那歐陽野,替你出氣。”
“師父,弟子可不是為了出口氣,而是為了挽回巫山派的威嚴。”潘仁俊忙強調道。
“好好好,是挽回我們巫山派的威嚴,行了吧?”
明明是兩個大人,卻仿佛母親和孩子般對話,如果是一般人看到這幕肯定會感到難以接受,甚至惡心。
可是碧玉床周圍的漢子看到了卻都一個個露出嫉妒之色,甚至是神色都有些扭曲。
待潘仁俊離開了無痕洞后,濮陽嵐又像之前那般躺到了碧玉床上,一臉的慵懶,似乎渾然沒將方才潘仁俊所說的當回事。
“小李,來給姐姐揉揉腿。”躺好后濮陽嵐向一旁招了招手道。
一名身材高大的壯漢立馬滿臉喜色的爬上了碧玉床,跪在床位興奮地給濮陽嵐揉起腿來。
享受著揉腿的服務,濮陽嵐有招了下手道:“大李、小秦,你們把小趙送到無憂院去吧。”
“是!”又兩名壯漢應聲,然后一起向一個已經瘦得皮包骨頭,頭發也稀疏花白的男人走去。
那男人撲通一下跪下來,不停地叩頭哭求道:“主子別送我去無憂院啊,我還有用的,我還能堅持···”
然而濮陽嵐就好像失聰了般,根本不理他。
那兩名壯漢輕而易舉地既將枯瘦男子提攜起來,向洞外拖去。
也是此時,這了無痕洞中其他的漢子才有些個人眼中出現了恐懼之色以及幾許清明。
無憂院是個什么地方他們基本都清楚——濮陽嵐不喜歡男人死在自己身上,所以當那個鼎爐元氣快要被耗盡時,就會被送到無憂院等死。
他們的死相就和尋常老頭老死一樣,外人不會看出任何異常來。
也不會有人來祭奠他們,他們的尸體只能落到深山的狼腹中,做一個孤魂野鬼。
給濮陽嵐揉腿的小李用力更加輕柔了些,臉上也不再那么興奮,神情也專注了許多,似乎真的只想給濮陽嵐揉腿。
濮陽嵐并不在意這些鼎爐的想法變化,再一次招了招手道:“小陳,去讓外面的弟子傳個信兒,叫曲長老來我這里一趟。”
“是,主子。”
【第二更。求訂閱。求分享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