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仁俊感應到了,卻毫不在乎,甚至心底還有些享受這種目光。
他知道,這些漢子名為濮陽嵐的仆人,實際卻是鼎爐,而且大部分都是心甘情愿,或者說是墮落到濮陽嵐的“美色”中無法自拔的奴隸。
他們嫉妒他既得濮陽嵐寵愛有可抵擋濮陽嵐的誘惑,嫉妒他能成為濮陽嵐的真傳弟子。至于仇恨、畏懼,卻是因為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他抓來的。
走進了無痕洞中,潘仁俊立即聞到了一股縈繞不散的奇異香味。
他深深吸了一口,立馬感覺某種念頭蠢蠢欲動起來,他并沒有刻意壓制,思緒卻不受其干擾——這便是他的稟賦了。
這是巫女焚香,有著并不強烈的催情作用,一般人初聞到時往往不覺有異,待覺察到不對勁的時候,絕大多數都會被那種念頭所控制,不可自拔。
想一想,天天呆在彌漫著這種香味的洞窟中,這些漢子怎么會不陷入到濮陽嵐的“美色”中?
就潘仁俊所知,這些漢子鮮有能活過三年的。
就這,還是因為濮陽嵐很“善良”的讓外面日日送滋補的藥膳給他們吃,并且讓他們分批進洞服侍、可以輪休的緣故。
但即使被抓來前再壯,也會在三年內枯瘦衰老下去,而這中間,他們唯一不會變弱,或者說隨著身體衰弱反而變強的,大約就是服侍濮陽嵐的能力了。
了無痕洞中布滿了粉紅色的紗幔,層層疊疊,還有一條溪水潺潺流動,再加上焚香裊裊,很有種神仙洞府的感覺。
而對一些已經沉迷進濮陽嵐美色中的男人而言,這里確實是“神仙洞府”。
拐了九拐,來到了無痕洞深處,一個有著露天洞口的寬闊洞廳中,潘人俊便瞧見了一張碧玉切成的大床。
這大床周圍雖然也有紗幔,卻并未將大床遮住,因此潘人俊一眼就瞧見了側躺在碧玉床上,以手托腮,正用水一般的魅人雙眸凝視著他的女人。
這女人烏發如瀑,寬松地扎成一束,延向腦后。
她膚色雪白,猶如凝脂,身材豐腴飽滿,給人的感覺就好像隨手一掐就能掐出水來般。
她的面目嫵媚而精致,甚至給人的感覺就像一幅畫,卻也因此顯得有點不像凡人,而像個女妖。
是的,只要神智真的清醒,都只會認為濮陽嵐是女妖,而不是傳說中的巫山神女。
這個女妖,就是巫山派的掌門人,濮陽嵐。
“俊兒,你來啦~”濮陽嵐笑著向潘仁俊呼喚招手。
笑容讓她的臉如同水面一樣蕩開,似乎更美,也更朦朧了。
她的聲音是那種極其成熟、嫵媚、圓潤的女人聲,尋常的男人一聽到就會感覺心神蕩漾,甚至呼吸急促。
但潘仁俊卻絲毫不受影響,直接來到碧玉床邊跪下來,然后眼淚就如開閘一般流出來,舉著自己纏滿紗布的雙手,哭訴道:“師父,您要替俊兒做主呀,嗚嗚嗚···”
“怎么了?”濮陽嵐一下子坐起來,靈敏與她豐腴的身體完全不相稱。
潘仁俊當邊哭邊道:“今日神木幫幫主歐陽野前來拜見,我隨曲師叔去迎接他。路上曲師叔曾貼耳囑咐過,讓我見了歐陽野的面后,找個由頭試一試他的身手。”
“隨后弟子照著他的囑咐做了,誰知曲師叔不僅在弟子被歐陽野擊敗時不出手阻止,時候還任由歐陽野揚長而去!師父,弟子被歐陽野打成重傷事小,可巫山派威嚴受損卻事大啊!您說說,曲師叔他怎么可以這么做呢?再說了,這是還是他事先囑咐弟子的···弟子真的好心塞啊,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