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系統對這個人的描述語。
只要你不放棄他,他永遠是你最忠誠的kier。
他什么都愿意為你做。
北條夏樹無聲地笑了下。
他從來沒有求而不得,沒有聲嘶力竭的渴望,沒有翻來覆去的思念,無波無瀾的每一天平靜如白水。橫濱、ortafia、東京無論發生什么,都只是日復一日的循環瑣碎,并不能使北條夏樹情緒出現大幅波動。這一刻,他堅定而狂妄地想“既然如此,我也愿意。”
不就是所謂“命運”嗎
窗縫吹來一陣冷風,仿佛要將屋內的夕色吹亂。
沉默持續片刻,空氣里仿佛有什么在發酵。
“不能開車兜風的話,出去走走吧”北條夏樹起身,輕快地提議道,“有點悶。”
黑澤陣點頭,和他一起走到玄關處,披上大衣外套。
對方把紅圍巾遞過來。
“我現在提要求。”北條夏樹沒接,盯著他的眼睛,十分認真地問,“無論什么都會答應我嗎”
黑澤陣下意識蹙眉,仿佛相當不樂意,眼神卻是縱容的。
他會答應。
這一眼,北條夏樹已經得到答案。由此,多余的試探也不用再說出口了。
他的手揣在兜里,很暖和,懶得拿出來,于是看了眼黑澤手中的紅圍巾,十分自然地說“我沒有手。”
黑澤陣瞥他一眼,抬手幫他系圍巾。
紅圍巾搭到他的頸后,有點癢。北條夏樹驟然想起什么,一本正經地開口道“對了,還有。”
黑澤陣“”
夏樹“記得發sci,一區一作,今年應該沒問題吧”
黑澤陣的動作頓時停住“”
夏樹“還有,去當波本和蘇格蘭的研究生導師。”
黑澤陣“”
銀發男人面無表情地交叉圍巾左右兩段,直接打了個結,接著撇下他,冷酷地推門而出,徑直下樓。
北條夏樹“等等我”
對方邁開長腿,步伐飛快,等北條夏樹調整好打結的圍巾、換好鞋出門,已經差了好一段距離。
幾分鐘后,他小跑著追上黑澤陣,拽住他的手腕,抱怨道“你怎么可以這樣”
黑澤陣回頭瞥他一眼。
接著,他握住北條夏樹的手,掌心相貼,手指滑進指縫。
他的掌心很熱,有種燙傷的錯覺。
北條夏樹仰頭,將消未消的雪沫,晶瑩地輟在樹枝上。
現在還很冷。不過,春天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