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轉而打量毫發無損的北條夏樹,若有所思。
工藤新一同樣察覺到不對勁,警覺地后腿兩步,他原本以為是警方的狙擊手,但
位于兩人視野中心的北條夏樹“”
他知道他們心理大概有幾百個懷疑,但已經無暇去思考如何處理了。
實際上,出于戲弄貓狗的目的,北條夏樹特意吩咐草莓啤酒把門口的警車都弄報廢,等警察們收工歸隊發現代步車無一生還,屆時讓降谷零充當司機,開園區的大巴車送警察們回警視廳,他作為廠長順帶上車和萩原松田嘮嗑
可現在,黑澤陣很生氣。
顧不得其他了。
“我有點急事,先走一步。”北條夏樹對工藤新一說,“工藤君,你有我的號碼對吧警察來了,拜托你把號碼給他們,我會配合調查的。”
說完,他不等工藤回應,閃身進樓梯間,飛奔著拾級而下。
降谷零在看見他轉身離去的那瞬間,終于想起是在哪里見過這個人。
那一天,商場,玻璃幕墻前重疊的身影。
他是g的情人。
降谷零心中冷嘲了聲,不無諷刺地想“那位先生知道么”
他這么想著,也干脆利落地向樓梯口走去。
工藤新一“喂、你”
下樓前,降谷零扭頭對工藤新一露出個標準的假笑,學著北條夏樹的說法“我也臨時有事,麻煩你了,工藤君。”
這人閃得飛快,腳步還沒聲音。
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無奈了,他只能獨身一人守在這里,等待警察來臨。
他腦海中一遍遍反芻剛才的驚險畫面,內心還有點尚未散去的恐懼,小心翼翼地繞著天臺轉一圈,很快找到了被拆除的第八枚炸彈。
目前線索太少,無從斷定是誰動的手。
不過,它明目張膽地擺在天臺水箱上,抬頭就能看見,很可能是爆處組成員地毯式搜索時,順手拆除,致使炸彈犯的陰謀在無意間功虧一簣。
工藤新一有種奇妙的預感,這可能是他那位年輕英俊的鄰居拆的,畢竟對方在此前也并未表現出任何體術水平,為人溫和有禮,就是比較倒霉、容易遇到犯人,真是深藏不露。
但如果北條夏樹的倒霉是有意為之呢比如
“比如,他是臥底警察”工藤新一漫無目的地想。
他再看眼手機,右上角的三條矩形空空如也,依舊沒有信號,于是只能繼續在天臺上晃悠轉圈,不情不愿地守著炸彈犯的尸首,一邊等待警察。
幾分鐘后,工藤新一扶著天臺欄桿,俯瞰整片園區。
近幾年才落成的園區,雖然是工業園,卻也處處透著簇新的、生氣勃勃的感覺。
他轉著腦袋,還沒將建筑物與平面圖上的樓名一一對應,視線立刻被底下活動的人影捉住。
工藤新一看到了他有急事先行離開的鄰居。
對方正走在一個銀發男人的身邊。
他的視力極佳,他此刻也在痛恨自己視力太過于優秀,所以能發現這對男男居然在玩“你牽我手我躲開”的膩人戲碼。
到底是什么人,在生死攸關的驚險時刻過后,立刻拋下驚悚與后怕,去找戀人若無其事地膩膩歪歪啊
眼睛好痛。工藤新一面無表情地轉身,閉目,手掌蓋住眼皮。
鄰居未必是臥底警察。
但一定是男同
令工藤新一眼睛痛的畫面,其實并不如他所想那樣。
“我知道錯了。”北條夏樹流暢地甩出一句道歉,伸手去碰黑澤陣的手指,“這只是個意外。”
對方步履飛快,半秒沒停,甩開他貼上來的手掌。
于是他繼續解釋。
“我好歹是個afia,你要相信我能這不是在你出手之前就反制了嗎”
“知道錯了,我做得不對,一定改。”
“我該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