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時捷356a被重新啟動。
等回到黑澤居處的時候,醞釀已久的雨,終于淅瀝瀝的落下。
北條夏樹隨手處理今日炸彈案的后續抹去一些監控影像、吩咐善后組將警方的注意禍水東引、讓幾個人代替自己出面配合調查和采訪,繼續塑造純良無辜的玩具廠形象
做完這一切,沒花多少時間門,畢竟他是只會指指點點的boss。boss一張嘴,手下跑斷腿。
但黑澤陣很忙,爭分奪秒地處理工作,為維持這個不靠譜組織的運行殫精竭慮。
北條夏樹打開電視,看了會兒,覺得沒意思。
于是脫了鞋,躺到沙發上,腦袋靠著沙發扶手,盯著黑澤陣看。
“在組織工作沒什么前途。”他看了半天,突然提議道,“要不要加入ortafia雖然是黑手黨,但也是正規企業,會納稅的那種。”
黑澤陣嘲諷地笑了聲,問“你在另一個世界的組織”
夏樹糾正“算是吧,不過組織不是我的。”
黑澤“那你是什么。”
夏樹“首領是我監護人,你可以尊稱我為少主。”
黑澤“哦。”
夏樹扯淡“怎么不足以打動你嗎那你等著,我回去讓森先生下臺。虎父無犬子,黑手黨的孩子天生會篡位。”
黑澤陣接著忙,不搭理他。
見他沉著臉,北條夏樹決定安靜20分鐘,過會兒再吵他。
電視機里還在放叫人看不懂的愛恨情仇,光是瞥一眼,他就覺得沒意思,任熒幕中的主角在那獨自哀怨憂郁。
感覺不說話很久了,但掛鐘告訴他,這才過去3分鐘。
北條夏樹擺好靠枕,充作枕頭,徹底躺平,閉目養神。
片刻后,再看一眼鐘面,過去7分鐘了。
他憤憤地重新閉上眼睛,以前都沒覺得時間門那么長。
窗外雨聲是天然的白噪音,伴著屋內窸窣響動,十分催眠。
北條夏樹深呼吸幾次,一陣乏意上涌。
他決定休息一會兒。
不多時,他睡著了,淺眠,對于周遭發生的一切,尚且有著模糊的感知。
于是,當黑澤陣走過來的時候,他也聽到了椅子被推開的聲響,以及腳步聲。極其輕微細小,自然地融進周圍的雜音中。
對方在他邊上坐下,哪怕閉著眼睛,他也能感覺到,那黏重冰冷的視線,正凝在自己的身上。
北條夏樹保持平穩的呼吸,繼續裝睡。
他非常擅長裝睡,自小如此,技藝精湛,甚至能三番兩次騙過森先生。
粗糲的指腹,搭上他的脖頸皮膚,觸感溫涼。
對方碰了碰他的傷口,那道刀傷實在細窄,早早止血愈合,過幾天便會掉痂。
黑澤的動作很輕。
好癢。
想躲開。
然而,在這樣的觸碰下,北條夏樹仍能按兵不動,接著假寐。
這一招似乎迷惑了對方,他默不作聲地抽回手,大概是不想吵醒他。
但沒過幾秒鐘,黑澤陣的手指又貼上他頸側的動脈,僅僅是搭在那里,一動不動,感受著脈搏。
仿佛在用指腹皮肉,聽他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