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嗯。”
夏樹“”
念及他有可能會忍不住對那兩位公安臥底下手,即將到手的sci、也就是大眾知名度點數會因此不翼而飛,北條夏樹只好暫且擱置他那看樂子的想法。
“你得發sci。”他一本正經地說,“這總沒問題畢竟是東大生。”
這件事,黑澤陣被他念叨得倒背如流了,冷漠的面孔滿臉寫著好煩怎么又是這個,無言以對,只得點點頭。
“第二個要求是下次我如果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你再生氣也要理我,告訴我為什么。等價交換,很公平吧。”
黑澤看起來更不滿,面無表情地說“知道了。”
“第個,我還沒想好。”北條夏樹冥思苦想,說,“存起來以后用。”
這耍賴的行徑,同樣為對方默許。
對方一點頭,他終于忍不住彎起眼睛,輟在頰側的梨渦,柔軟而甜蜜地陷下去。
“笑什么。”黑澤伸指捏了捏他的頰肉。
北條夏樹繼續笑“我樂意。”
如果說黑澤是血肉流毒的壞種,那他恰恰與之相反,天生沒心沒肺,屬快樂小狗,偶爾也記仇,但哄一下摸摸頭就能開心很久。
然而,愉快止步于上班前夕。
“我”
“不想”
“去上班”
北條夏樹拖長音調,懨懨地大聲抱怨。
他面對盥洗鏡,嘴上這么說著,手卻在迅速而熟練地打理頭發。分開貼在額前的柔軟黑發,手指抓一抓,眼見著合適的蓬松弧度,再噴上定型噴霧。
黑澤陣抱著肩,遠遠地看著他,問“為什么要用那個。”
北條夏樹搖了搖定型噴霧的瓶子“這個嗎”
黑澤陣“嗯。”
“保持發型啊。”北條夏樹理所當然地答,“如果不定型就會耷拉下來,看起來就像學生你懂嗎一點也不成熟。”
這位會在戴著悲傷蛙套時會偷偷往西裝里塞墊肩的青年,審美永遠偏向完全沒必要的角度,并在一些奇怪的細節上擁有非比尋常的執著。
黑澤陣顯然不想懂,從喉嚨中譴出一聲充斥著嘲諷與不屑的氣音。
北條夏樹“”
他想跟黑澤陣爭論百個回合,但抬頭一看,留給通勤的時間只有十分鐘,只能帶著滿腹不情愿回到橫濱。
眼見著,又到了去異能特務科拜訪的日子。
每小半年一輪的、ortafia與異能特務科固定的塑料交流環節,又來了。
異能特務科不會把真正重要的情報擺到他面前,港口方也不會把他們的鬼話當真,彼此心知肚明。就像逢年過節互贈禮物,象征意義遠遠大于實用意義
北條夏樹之前就很樂意去,正大光明翹班一下午,聽會的時候摸魚走神,唯一可惜的地方是不能玩手機。
發現世界融合傾向之后,他甚至對此產生了一些期待。
能量波動監控中心,內外公認的騙經費部門,竟然早早預見了玄之又玄的未來。它的存在,甚至讓這個無聊至極的下午擁有了一絲閃光點。
但憑經驗而言,這個部門總是倒數第個匯報,十分邊緣。
北條夏樹昏昏欲睡,一杯冰美式的咖啡因快扛不住他的眼皮,但種田長官就在他邊上,還得強忍著不打哈欠。
在他合上眼之前,終于輪到了能量波動監控中心的研究員。
戴著銘牌的研究員站上匯報臺,講著在場大部分人都認為不可能發生的世界融合猜想
“關于世界融合的猜想,我們有了進一步的探索”
“先前僅是個例的幻影現象,范圍正在不斷擴大,近半年已知案例已有36起,相關部門高度重視”
“我們將其稱之為異世界殘像,初步推測,殘像的形成原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