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野厚司“”
兩人嘴唇翕合,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但北條夏樹向來我行我素,也不需要他們肯定,自顧自地滿意點頭。
“叮咚”
門鈴再度響起,他走過去開門。
是另一位助理研究員到了。
對方嚇得瞪大眼睛,尖叫卡在喉嚨里,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說“您、您您是”
“boss”降谷零眼疾手快地救場,“石田君,你來了”
石田阿巴阿巴了半秒,慢吞吞地說“boss好。”
這頓飯持續了半小時左右,北條夏樹視角賓主盡歡,十分愉快。
黑澤陣在外面向來給boss面子,哪怕不爽到極致,無理的要求也會照做,全程保持著沉默,時不時用殺人的眼神掃向降谷零,除此之外,什么多余的動作都沒有。
kier面對任何事都是那副風輕云淡的從容態度,包括v蛙頭套、gui蛙頭套、憤怒蛙頭套
有他和降谷零做對比,北條夏樹滿心認為大家已經習慣了他的頭套,并不知道一個悲傷蛙張開血盆大口吃飯,對于普通人來說是多么嚴重的精神傷害,另外一位研究員全程神情恍惚,如果抬進醫院檢查,高低得鑒定出個三級傷殘視網膜版。
他回到車上,摘掉頭套,隨手丟到后座,理直氣壯地說“你看,我跟波本完全不熟吧。”
黑澤不理他。
“早知道不把第三次機會用掉了。”北條夏樹翻下擋光板,“浪費在一頓飯上,可惜了。”
沒錯。
對方會答應陪他去宮野夫婦家做客,是因為黑澤一年前與他約定過的“三個條件”,第三個要求以一種耍賴的方式保留下來,壓著沒用。
北條夏樹正思索著該如何再合情合理地生氣一次討要好處,卻聽黑澤冷冷開口,語氣頗有些質問的意思“你想要什么”
“什么都不要啊。”他沒能理解對方的言下之意,理所當然地回了句,“怎么了”
黑澤陣銜著煙,抽出金屬點煙器,貼近煙頭處,深深吸了一口。
星點火光,在他指間亮起。
“原先的生意、渠道全都不要。并且放任老鼠。”他陳述道,“你說呢”
北條夏樹輕快地答“不要就不要嘛,我們已經足夠富有了,光是枡山汽車,每年的凈利潤都相當可觀。至于老鼠努力工作的老鼠就是青蛙啊。”
黑澤陣“哦。”
夏樹問“怎么,你舍不得嗎”
黑澤淡淡地答“這是你的組織。”
言下之意,與他無關。
北條夏樹彎了彎眼睛“什么組織沒有啊,根本沒聽說過。”
他側過身,將手塞到黑澤陣的外套口袋里,往外抻了抻,如同隔空做了一個拉衣角的動作,微笑道,“這個認識,這是我的g。”
黑澤陣不說話了。
眉眼間的一點戾色,隨著他的小動作煙消云散。
“你不用擔心。”北條夏樹恢復正色,含糊地說,“我有異能力,能從某種程度上看見未來。為防止一些我決不允許的惡件發生,組織不能繼續涉黑了,雖然這塊利潤空間很大,能掙錢也得有命花,穩妥一點。”
“什么事情。”
北條夏樹頓了頓,轉移話題“我們那邊,世界融合的前兆越發明顯了,nasa衛星甚至拍攝到了”
銀發男人盯著他若無其事的表情,出聲打斷“關于我”
正在發表長篇大論的北條夏樹,頓時噤了聲。
良久,他不情不愿地答“嗯。”
“表情那么難看。”黑澤踩下離合,語調散漫,“我會死,還是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