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對上工藤的眼睛,突然問“你鄰居叫北條夏樹”
工藤愣了一秒,不明白他為什么忽然那么嚴肅,猶豫地答“是啊。”
剛剛還一本正經的人突然開始笑,笑得趴到柜臺上直不起腰。
一邊笑,一邊說“我就知道這么有病還能是誰”
黑羽快斗擔憂地看了他一眼,心想,這人真的精神有問題吧。
“少年,我問你。”太宰治笑累了,手搭上工藤的肩膀,恢復正常的神色,愉快地、手口并用地比劃起來,“他二十歲左右,大概那么高,黑色頭發,眼睛乍一看好像也是黑的,仔細看其實是暗紅色。出門的時候,會把發型打理成這樣,平時散下來耷拉在額前”
工藤十分驚訝,剛想點頭,聽到后半截的發型論調,忽然詭異地沉默了。
做鄰居三年,他根本沒見過北條夏樹散發的樣子。
對方每次出現,頭發都打理得一絲不茍,永遠清爽從容,永遠一副儀表堂堂的池面樣。眼前這個人明明那么了解他,方才表現出的神態,卻又像不知道這家店的店長就是北條夏樹。
說明他們從前很熟悉,卻很久沒聯系。
這本來也是件正常的事,可聯系鄰居非同一般的性取向,就變得耐人尋味了起來。
太宰治雀躍“怎么樣是他吧”
工藤新一沉默“。”
他避而不答,生怕卷入奇怪的感情漩渦,然而太宰治是何等人精,早從少年遮遮掩掩的表情中看出了破綻。
太宰治一錘定音“看來就是他呢。”
“這樣吧。”他悠閑的對毛利蘭說,“我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回去,麻煩留個言,告訴夏樹君,太宰來過這里。”
毛利蘭笑了下,有些驚訝地重復道“太宰先生”
“是。”太宰氣定神閑,“我的名字有什么特別嗎”
毛利蘭搖頭“也不是,除了太宰治以外,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姓太宰的人呢。”
話音落下,工藤發現他的表情變了,從那種逗弄小孩般的輕松自在,轉為謹慎與探究。
太宰笑笑“太宰治,這個人很有名嗎”
毛利蘭愣住,反問“不有名嗎畢竟是文豪。”
太宰挑眉“”
黑澤走后,北條夏樹出門溜達。
身負調查任務,他得在東京轉一圈,長點見聞,等晚上回去,也能答上彭格列成員的問話。
靠一路蹭地鐵、新干線,北條夏樹輾轉來到了東京市中心。
老實說,兩個世界的發展程度沒有太大差別,標志性建筑物也都一樣,差的無非是些細枝末節,也不知道融合的時候會被怎樣處理。
他到處亂轉,沒人看得見他,雖然自由快活,又未免感到無聊。
突然,他在街邊游戲廳,看到兩個少年人。
那兩人湊一塊,留著標志性的發型,十年過去幾乎毫無變化,光憑背影就能毫無壓力地認出他們。
一個卷毛,一個半長發。
正在興致勃勃地拌嘴。
松田“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怎么會呢這臺機子賠率有問題。”
萩原勸道“店家要賺錢,肯定設置過啊。”
松田納悶“但我都試了40次了,根據經驗,一般是151,很奇怪,我得回去看看。”
說完,他轉身就往店里走,被萩原研二一把拉住,勸道“小陣平冷靜拆壞了要賠錢的他們萬一獅子大開口你就要賠很多了”
松田罵罵咧咧“我也沒說要拆啊”
萩原“你表情就是這個意思,別裝了。”
松田“我沒有”
北條夏樹駐足觀賞兩位幼馴染拌嘴,剛成年的兩位漫才展現出不俗的藝能,頗有未來嘲笑友人時的風采。回憶他們折磨降谷零時模樣,還是想一次笑一次。
他又一次嘆息,感慨道“可惜了,明明這么好笑,為什么不能是我的員工”
在市中心晃到七點左右,北條夏樹眼見著時間差不多,決定啟程返回。
他又一次路過那家大半夜承辦太宰治書友會的書店,進去轉了一圈。
出來的時候,突然發現街對面竟然有賣黃油土豆的小攤,很低調的一個攤,縮在街巷中,很難被人注意到。
不知道為什么,小時候還算常見的黃油土豆流動攤,在未來卻越來越少見,多只在冬天街頭和夏日祭上看到。夏樹不負責任地猜測,也許整個黃油土豆產業進行了地域轉移,全都搬到北海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