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光線一晃。
于肩頭處掠開熾白綺麗。
裴雪枝低伏著身子,正在一一向這位仔細展示著自己的本事。
一回生,二回熟。
現下。
裴雪枝的吻細細密密地落在傅朝云發間,那茂密蓬松的發是她剛才親自吹干的,如今還泛著洗發水的香,跟裴雪枝身上的如出一轍。
如此才更顯得密不可分。
僅是如此,那自然是遠遠不夠的。
一縷清發垂落臉頰,裴雪枝俯首,那吻便也順著發梢,自然而然地落到臉頰上。
原本細細密密的吻宛若終于有了實感,帶著無法忽略的屬于這具身體的熱意,貼上傅朝云的臉,以及臉上的每一處。
在哪哪都吻過一遍后,裴雪枝再次低低地發出懇求之聲,“傅總監,那么角色”
“你的誠意就只到這種程度嗎”
先前吻過的位置,一是漏掉了aha那雙睜開的眼,二是唇。
現在這兩處漏網之魚,前者在昏暗視野下亦是矚目,用一種有些失望的目光正看向身上的oga,后者則正吐露著冰冷之語。
縱然被對方被壓在身下,aha整個人也透露出一股高高在上之感,“還以為裴小姐叫我來屋里是有什么更厲害的把戲,結果也只有這種程度,嘖,還不如剛剛在外面呢。”
一直表現得順從配合,甚至是任其予取予求的aha再次露出爪牙。
她伸手,先是去捏裴雪枝的臉頰,挑起,“燈下看美人,自然是美的”
下一秒,坐起來,指腹上還加了點力道,“可只是木頭美人的話,裴小姐,你可別浪費我的時間啊”
aha側過頭,竟是再也不看一眼,“無趣,滾吧。”
前面也不過是令她“出去”,還是第一次用到“滾”這種嚴重性質的詞匯。
知曉自己表現不佳的裴雪枝慌了,她如法炮制再次要獻上自己的唇,可面對美人這般獻媚,aha竟是輕輕側了下腦袋便避開了。
“好了。”指尖扣著裴雪枝的腰,是曖昧的,暗示的,卻是要將人提起來,丟下去,“裴小姐的試鏡到此結束,非常遺憾,我要去試下一個演員了。”
頓了頓。
“在床”
“結束”、“下一個”、“在床”也不知究竟是哪個詞匯刺激到了裴雪枝,明明最后那句都沒有說完,她再一次地將傅朝云壓下,力道之大,甚至讓aha的腦袋磕到了床頭。
還好都是軟的。
只是這次的目標不再是那張總是說難聽傷人話的唇,而是襲向了脖頸。
傅朝云先前坐起來些許,是有些低著腦袋看人的,這個姿勢叫她漂亮的天鵝頸也被稍稍掩埋,然,這一刻,oga卻是用了點蠻力,將其朝著自己展開。
“嗯”
輕哼自唇畔溢出。
不是吻。
覆在脖頸間的力道更像是啃食,唇齒炙熱,卻帶著一種吞吃入腹的錯覺,徐徐曼曼,開辟著最柔軟處那一小塊的肌膚,甚至都快到達咽喉處了。
紅酒味的信息素蔓散開去,跟裴雪枝那不知道什么時候溢出的西柚味交纏在一起,令此間的空氣亦在不斷升溫。
“還不、不錯”
輕哼。
沉溺于美色的資本家、aha恍若絲毫沒有覺察當下的危險,這種游走于刀劍的致命情動是她先前也不曾承受過的,竟還有余裕地抬手,摸摸oga的腦袋、她柔軟的發絲。
如此危險的恐嚇一時成了她戲弄的把戲,而身前的oga則是她再聽話不過的大狗狗。
驕傲自大又高高在上的aha始終不曾低頭去瞧一樣,唯獨自頸部傳來的觸感是如此清晰,叫她不禁抬高腦袋,妄圖享用得更多。
不僅僅是唇。
或者說,唇瓣雖軟,可那熱度始終都是有限的,還遠遠不夠,然后是一直逡巡的舌尖,更強勢且霸道地在這片肌膚上,烙印下屬于自己的氣息,還是不夠,又派遣利齒,輕輕地磨,這處可是有大動脈存在的,若是她當真狠下心來
aha也變得緊張了。
原先宛若對待貓咪般,輕柔撫摸著她發頂的手稍稍加重,仿佛是要扯開,可那猶豫僅持續了一瞬,隨后便更重地將自己壓向她
裴雪枝雖覆在傅朝云身上,可除掉被當做凳子的腰腹,便只有這處貼著。
aha當真是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