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院外傳來禮貌的敲門聲,冉娘驚喜地將手里的針線放下。
“是沉北姑娘吧”她奔了過去,打開門。
只一照面的功夫,門開之后,白光一閃,冉娘的身體便向后倒去,她胸前中了一擊,鮮血不住往下流。
身后的柳河已沖了過來,他的修為不算很低,但他還是無力抵抗,純白的光芒閃過,化為鎖鏈,將他的脖頸絞緊,柳河被絞得眼球都凸了出來,有血往外溢。
他也死了,來人戴著潔白的面具,此時,殷紅的血沾上這枚面具,顯得妖異邪惡。
阿凇隱藏著自己,坐在院墻上,安靜地看著這一切,他沒有出手阻止。
“抱歉,我不想殺你們的。”何微取出白帕,擦拭著自己手上的鮮血,他低眸看著倒在地上的年邁夫婦,眼神慈悲,“但她來找你們了,主峰那邊,我得不到什么情報,直到今天才知道她原來過來尋找過你們。”
“要怪,不是只能怪她嗎”何微將地上柳河瞪大的眼闔上了,“真可惜,他為了你們能活著,甘愿認罪,我是個講信用的人,不過,她還是找過來了,多執拗的人,她的執拗會害了很多人。”
土地裂開,將柳河與冉娘的尸體埋了下去,何微將他面具上的血痕擦凈,他攏著袖袍,離開了這個簡單的小院,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阿凇從院墻上跳下來,他瞥了一眼地上干涸的血跡,便直接離開了。
他甚至幫何微善后了,給柳河冉娘夫婦編造了一個搬離萬毒山的理由他怕浮南醒來之后,還去找他們。
次日,阿凇去找了何微。
“尊上,您您真的要將我調回你的手下嗎”何微“噌”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眸中的驚喜掩飾不住。
阿凇端坐與堂屋里的主位上,他單手托腮,瞥了他一眼。
“嗯。”他應。
“學宮那邊的安逸日子過慣了,突然回去,我還有些不習慣。”何微調侃自己,“那學宮那邊的事務呢”
“蘇一塵。”阿凇的聲音冰冷。
“尊上,為什么呢,我曾想要殺了浮南姑娘。”何微不解問道。
“你在城里,給柳川父親送了骨幣,看來她把你教得很好。”阿凇的視線落在何微身上。
這一瞬間,何微的眸中閃過一絲慌亂,他習慣偽裝,但此時阿凇的視線似乎能夠穿進他的心底。
“去找郁洲。”他丟下這么一句話,身影消失在原地。
浮南醒來之后才知道何微被調離了,她有些不解,去問了阿凇“阿凇,為什么呢”
“他表現還行。”阿凇答。
“哦”浮南應,她很少過問阿凇那邊的事,得到了一個模糊的答案,她也沒繼續追問了。
“不去主峰外面了嗎”阿凇忽地問,他擔心浮南去找冉娘他們,發現他們不見了。
但浮南疑惑地問“我為什么要去主峰外呢”
阿凇搖了搖頭,他只是低聲說“外面的風景不錯。”
“也是,阿凇,我們改日去看吧。”浮南雙手托腮看著他說道。
阿凇將桌上的糖盒打開,取出一枚糖,遞給浮南。
浮南嘗了,她瞇起眼笑著“阿凇,你怎么突然愛吃糖了。”
“對了,我屋里不知什么時候多了幾件魔族姑娘的衣服,也不知道是不是茉茉準備的,我看了,還挺好看的。”浮南含著糖說道。
“你穿過它。”阿凇說。
“我沒有吧。”浮南疑惑。
阿凇批閱文書的手頓住了,墨跡在紙上洇開,他早應該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