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史官真的好煩啊”姜蓁發出了由衷的感慨。
是挺招人厭的,怎么什么都寫
當初鄭王好像也挺煩他們的。
姜蓁嫌棄的說道“何止,各國君王都煩他們得很,人無完人,我不信誰能做個完美的君王,哪里禁得起史官這樣的挑刺。”
往上數幾代都是明君的國家,幾乎不存在。可以說每個國家都有先王,都被史官們批評過。
看祖上先王的黑歷史雖然有點尷尬,但遠遠比不上看自己的黑歷史尷尬。
更何況姜蓁還覺得這群史官是在亂寫,更生氣了。
雖然最后的結論雖然有點過分,但前面的數據還挺詳實的。
史官記錄歷史,不得根據時機情況來啊。阿蓁都還在呢,他們哪敢當著阿蓁的面瞎編歷史。
這群史官以前雖然在鄭國修史,但鄭國先王的黑歷史,他們照樣記錄。
在鄭國先王要求他們改的時候,還有人以死明志。
這樣一來,那一任鄭王的名聲就更臭了。
有前車之鑒,姜蓁自然不會去做什么強權壓人的事,而是找上了幾個史家的大佬,擺事實,講道理。
“你們自己看看,你們寫的這是真的嗎殺人如麻我也配這四個字,我姜國的屠野將軍、黑壯將軍在戰場上都不知道殺過多少人,都還沒拿到這個稱號,我何德何能”
史家大佬不卑不亢,淡定的回道“您配的。”
“我配就幾百個人而已”姜蓁強調。
我配我呸看得出來,阿蓁是真想罵人了。
說實話,我也懷疑這群老頭對阿蓁有偏見
被姜蓁怒目而視,史家大佬慢悠悠的解釋道“王上只看了姜國今年死亡的官員人數吧您可有看衛宋鄭齊四國的”
“看了又如何沒看又如何。”姜蓁確實沒看,但氣勢不能輸。
“王上看了就知道了。”
姜蓁都不用等,史家大佬順手就從懷里掏了幾頁紙出來,遞給姜蓁,上面記錄的是今年各國官員的死亡人數,死亡原因
衛宋鄭齊四國今年去世的官員,連姜國的零頭都沒有。
“當初刑場斬殺官員的時候,老夫去看了,血跡從刑場匯聚在一起往外蔓延的場景,讓人記憶深刻。”
姜蓁無語的反問“你第一次看殺頭這有什么好記憶深刻的,血流成河居然都給我弄出來了。你們記錄的那些數據,我可以不要求你改,但殺人如麻,血流成河這些詞都是你們瞎說的,都給我改了。”
“那改成殺人不眨眼,血流成河改成涓涓細流如何”史家大佬們不怕死的繼續和姜蓁商量。
當著阿蓁的面,商量怎么黑她,這群史官卻是是嫌命長了
說實話,這幾個詞的差別大嗎我語文不好,看不出來。
專門把人找來商量一通,就改成這樣,傳出去阿蓁得多丟人。
在姜蓁不善的目光中,史家大佬面色凝重,不自覺的昂起了下巴,擺出了一副防御的姿態。
“王上,你想讓我們違心的稱贊你是不可能的,就算你殺了我,也不可能。”
“沒錯,你能堵住我們幾個的嘴巴,但你堵不住天下讀書人的嘴巴,我們史家記錄的史書,所有人都會看,這批文稿,都邑的文人早就看過,你殺了我們也無用。”
看他們那副捍衛正義的模樣,姜蓁心里雖然想錘爆他們的狗頭,面上卻風輕云淡,霸氣的說道“你們不改也無所謂,歷史自會有后人來評說。殺貪官不是我的污點,只會是我的功績。”
史家大佬們也非常贊同的說道“我們沒有說你殺得不對,只是覺得你殺得太多了而已。”
我可去你的,正話反話都讓你說了唄。
讀書多又脾氣硬的老頭,果然是我最討厭的一種生物。
偏偏還不能拿他們怎么樣,更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