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謝黎心中一驚,本能地重重踩下剎車。
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尖利銳響,停車以后,她打開雙閃,立刻下車查看。
昏暗的光線下,勉強可以看清地上躺著一個年輕男人。
他頭發已經被鮮血浸透,身上傷痕累累,除了車禍造成的傷口,還有數不清的新傷舊傷。
尤其是他的面龐,簡直觸目驚心仿佛被某種鋒利的利器貫穿,傷口從額頭延伸至下顎,皮開肉綻,暴露出鮮紅腫脹的血肉組織。
根據現場情況推斷,他應該是正在被什么人追殺,好不容易擺脫了對方,卻迎頭撞上她的車。
謝黎嘴角微抽。
只能說,這人夠倒霉的。
她開車從不分神,今天莫名眼花了一下,就讓他趕上了。
謝黎嘆了一口氣,就算不是她撞的,她也不會見死不救,更何況這人傷勢重成這樣,有她一半的責任。
唯一的棘手之處在于,洛杉磯的醫療體系跟嶼城一樣拉胯診所一半都是黑診所,另一半則要么收費奇高,要么需要排隊,排隊時間動輒半年起步。
她只能把這個年輕男人帶回家,死馬當活馬醫了。
想到這里,謝黎彎下腰,試圖把他抱起來。
她受過專業訓練,知道怎么正確地搬運傷者。
就在這時,年輕男人突然睜開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她,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他的眼眶
被鮮血浸透,眼睛紅得恐怖,看向她的神色卻異常專注,幾乎到了癡迷的地步,仿佛不是出了車禍,而是終于美夢成真。
謝黎被他看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救救我,”他盯著她,死死抓著她的手,在她耳邊劇喘道,“我沒有家人,沒有朋友你不救我,我就死了”
不知是否她的錯覺,她像是又回到三個月前,負三層實驗室,修瀕死之際用臉頰摩挲她的臉龐,動作充滿了某種古怪的依戀之情。
這個年輕男人莫名也有點那種感覺。
可能因為求生欲前所未有的強烈,他幾乎是一邊劇喘,一邊本能地靠近她,不住地往她的懷里鉆,呼吸滾燙而混亂,噴灑在她的頸窩里。
那一刻,謝黎真的頭皮發麻,不由自主一個激靈,差點把他推到大馬路上。
“什么鬼。”
她暗罵一聲,完全是憑著過硬的自控力,強忍住頸間的麻意,深吸一口氣,把他搬到了平放下來的副駕駛座上。
一路上,年輕男人像是怕她半路丟下他,一直睜著鮮紅的眼,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謝黎其實并不介意年輕男人看她,她畢竟是肇事者,他厭惡或警惕她都是人之常情。
問題就出在這里。
他對她沒有任何反感之情。
相反,他的眼中充滿了直白而露骨的依戀之情,如果不是傷勢過重無法動彈,謝黎懷疑他說不定會黏在她的身上。
好怪。
即使是最離譜的日本劇情,也沒有這么寫的吧,撞傷一個人以后,對方反而迷戀上了自己
應該只是怕她丟下他。
謝黎遲疑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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