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黎“算了吧。”她又沒有那方面的癖好。
她啼笑皆非地擺擺手,正要掏出手機,聯系搬家公司,謝啟則卻扣住她的手腕,猛地往前一拽,按在自己的金屬扣上。
只聽“咔嗒”一聲,皮帶被抽了出來。
謝黎呼吸一滯,像被燙到了似的,想要抽回手。
謝啟則卻不允許她后撤一分一毫“為什么算了。你就這么縱容我”
謝黎“不然呢”
“我給你喂了很多惡心的東西。”
“除了紫蘑菇還有什么,綠蘑菇”
“只有紫蘑菇。”
“除了算了還能怎樣”謝黎嘆了口氣,好脾氣地說道,“又不是你的錯,你又不是衣柜里的蘑菇不能吃。別的不說,那蘑菇還挺好吃的,就是想到這玩意兒是衣柜里長的,就有點想吐。乖了,別撒嬌了,收拾衣服去,爭取明天搬到新家。”
謝啟則沒有動,追著她的目光,緩聲問道“你這么縱容我不怕我得寸進尺嗎”
謝黎“你還要怎么得寸進尺”
謝啟則沒有說話,而是猛地伸手往前一推。
謝黎發現自己完全無法抵抗這種突如其來的動作,心跳快得像是要炸開。
她被推倒在被褥上,不知道謝啟則想干什么,干脆往后一靠,看著他。
謝啟則似乎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神色冷峻,目光卻纏綿至極,在她的身上千纏百繞,仿佛她是一盤色香味俱全的美食,而他正在極力抗拒吃下她的沖動。
或者說,他想要吃下她,但并不想讓她體會被生吞活剝的痛苦。
謝黎不是山頂洞人,當然知道“吃”除了傳統意義上的吃,還有另一層意思。
她心想,這是終于開竅了么。
她歪頭,等待他下一步動作,誰知等了半天,他還是站在原地,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好吧,還得她自己來。
謝黎握住他的手,往前一拽“傻站著干什么”
謝啟則一言不發。
他用僅存的理智遏制住了瘋長的貪欲。
謝黎輕輕一拽,卻讓他的理智轟然倒塌。
她知道自己在縱容什么東西嗎
她知道他的貪欲heihei有多可怕嗎
從出生起,就沒人在意他,也沒人縱容他。
自信、尊嚴、金錢、權力heihei甚至存活于這個世界的資格,都是他不擇手段搏來的。
除了謝黎,沒人主動給過他什么。
雖然她的主動”,也是他處心積慮騙來的。
他承認,之前認為自己不需要感情,不過是在自欺欺人。
相反,他非常需要感情,幾乎到了有癮的地步謝黎卻對他予取予求,要擁抱就給擁抱,要感情就給感情。
她每縱容他一次,他的理智就崩塌一寸。
到最后,他會被她縱容成一個對她有癮的瘋子,一個全心全意依賴她的怪物。
臥室的壁燈是上個租客留下的,桃紅色的燈光,光線散射開來,有一種廉價的污穢之感。
在這樣俗艷的光暈下,謝黎的面容卻顯得相當潔凈輪廓柔潤,目光包容,整個人看上去幾近圣潔。
她是真正的太陽,看之迷茫,觸之灼燙。1
“怎么不說話”她對他眨了下眼睫毛,“有膽子推我,沒膽子繼續”
他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盯著她的喉嚨。
謝黎頓了頓,配合地仰起頭,露出白皙滑膩的脖頸。
她似乎也有些緊張,咽喉仿佛顫抖的小動物,瞬間激發了他的狩獵欲。
他迅速低頭,一口咬住她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