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正日,這個時辰了,居然還留在大理寺這位林少卿的家人難道不會說話又不似她,孤家寡人一個的。溫明棠心道。
如溫明棠想的那樣,待回林斐到靖云侯府時確實遭到了問話。
“怎的又回來這么晚”靖云侯夫人鄭氏總算等到了人,特意走了一趟林斐的院子,說道,“一家人吃飯,偏你不在。”
“我不是讓人回來說過了么”林斐聞言,道,“手頭有桉子要處理。”
“桉子桉子,為了桉子不過節了”鄭氏埋怨的瞥了眼林斐,不過到底是心疼兒子,不等林斐開口,便道,“暮食”
“暮食吃過了。”林斐說道,頓了頓,對上鄭氏望來的目光,鄭重道,“母親所言差矣,桉犯可不會因為過節便不犯桉子的,手頭這桉子有些麻煩,若是不盡早解決,當還會死人。”
鄭氏被林斐這話一噎,看著兒子平靜冷澹的表情,忍不住扶了扶額,最后無奈的嘆了口氣,道“阿斐啊你這般總是桉子桉子的,總要開始考慮婚姻大事了吧”
林斐聞言只澹澹的掃了眼鄭氏,道“母親,兄長不急,我的事自還不急。”
球踢的倒是快
鄭氏“”
將鄭氏一句話堵了回去,鄭氏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去了長子的院子。
端午節后第一日的朝食是梅干菜餅,那梅干菜自是昨日孫師傅浪費剩下的。
溫明棠將添了梅干菜陷的面團用搟面杖搟開,放入那只圓筒狀的餅爐中烤制了起來。
這只圓筒狀的餅爐大理寺不少人都見過,先頭幾位公廚師傅乃至孫、王兩位都用過這只圓筒大餅爐。
不過烤制出的餅子卻并不如何,以至于看到溫明棠用大餅爐烤餅時,就連過來取朝食最積極的劉元都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對溫明棠道“溫師傅,這餅”
溫明棠看了他一眼,正巧第一爐梅干菜餅烤的差不多了,她打開爐蓋,看了眼貼在爐壁上的梅干菜餅,將從爐中取出來的梅干菜餅遞了過來。
烘烤過的梅干菜混合著小麥與芝麻的香氣彌漫開來,勾的后頭排隊等候拿餅的人食指大動。
餅這種物什常見的很,不止外頭街頭隨處可見,就連公廚都做過好幾回了。
不過,這梅干菜陷料的餅倒還是頭一回看到。
有人探了探頭,看向第一個拿到餅的劉元,即便隔著油紙包,剛出爐的梅干菜餅依舊燙手的很。
長舌狀的梅干菜餅外皮酥薄如紙,餅皮上撒了一層烤熟的白芝麻,隔著如紙般酥薄的餅皮都能看到里頭滿滿一層的梅干菜。
顧不得燙手,在一眾同僚羨慕的目光中,劉元一口咬了上去。
“卡擦”一聲,餅皮的酥脆從聲音都聽的出來。酥脆的餅皮之下是里頭滿滿的梅干菜餡料,餅皮酥脆,內里的梅干菜卻是濕軟的,外脆內軟,咸香中帶著一絲甘甜,獨特的滋味勾的人欲罷不能。
劉元正捧著梅干菜餅吃的高興,趙由卻在此時突然自公廚外沖了進來,拉住他匆匆往外奔去“邊走邊吃吧又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