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江南一代的喪葬習俗,棺材旁擺踩高凳是長凳還是短凳”溫明棠看向林斐,認真的問道,“我這些天在長安城中看到長安城中的習俗擺的是長凳,也不知江南一代”
“短凳。”林斐澹澹的說道,“我去過江南,與長安稍有不同。”
溫明棠聞言頓時恍然,“哦”了一聲。
林斐看著女孩子若有所思的樣子,頓了片刻,想了想,又道“你這位前未婚夫不適合你。”
女孩子點頭附和,目光微閃,似乎在想著什么一般,頓了片刻,她道“我想也是。”
林斐見狀,便又道“我與他不曾接觸過,不過看他為人,多情懦弱,似并無擔當之人。”
女孩子再次點頭,頓了頓,摩挲了一下下巴,道“不止如此,還挺無恥的。”
困擾了她許久的那個夢,雖說此前從一封一封“明棠妹妹親啟”的書信中有了猜測,可到底還不曾證實。
眼下,林斐的話倒是讓她確定了一件事,夢里那兩個下手殺了原主的婢子口中的“公子”多半就是那位葉大才子了。
她閉眼,大抵能猜到原主曾經的經歷了。
磕磕碰碰,好不容易熬到一朝出宮,舉目無親之下,又適逢那一封封唯一惦記著她的書信,便去了江南,而后,便見到了那位多情懦弱的葉大才子。
她并未感受到夢里那個女孩子心頭有什么多余的情緒,對葉大才子想來也沒有什么感情。
她可以想象到一個舉目無親、毫無依靠的女孩子走到江南,遇到那位多情的葉大才子時的情形。夢里的女孩子容貌初長,以那位葉大才子的秉性不放過這位曾經的未婚妻也不奇怪了。
若是喜歡且有擔當倒也罷了,又或者,知曉自己娶不了女孩子,主動放人離開倒也不錯。
偏他一邊不肯放人,一邊又招惹來個了不得的權貴之女。
明知招惹了權貴之女,該放人他卻又不肯,甚至弄出了一招“假死”的招數來,這等會招來禍事的事情,府里但凡有點腦子的都不會同意。他自己又不是在府里說一不二的主,也不怪府里人動手了。
看溫明棠平靜的樣子,林斐收回了看向書信的目光,瞥向燃香的香爐。
溫明棠正待準備等他發問自家的舊事時,卻聽林斐忽地問她“一個驟然痛失雙親的女孩子,舉目無親之下,會做什么”
是問她嗎溫明棠聽的愣了一愣,回憶了一番原主的記憶,道“初時會偷偷躲在被窩里哭,后來也只敢把傷心壓在心底,沒工夫想這些了,因為要努力活下去。”
人生一世,尋常人所求不就是為了活著
林斐蹙了蹙眉,顯然對她這個回答不是很滿意。
溫明棠見狀,想了想,又道“每個人都是不同的,林少卿若是想問別人就不該來問我才是。”
林斐聞言,頓了頓,若有所思,道“也確實不同。你家是舉族遭遇禍事,她不同。”
這個她指的是誰溫明棠好奇的看向林斐,林斐卻沒有多話,只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