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手,又交待了兩聲廚子同雜役,姜師傅才從公廚里出來,對上丁采買一臉復雜難明的神情,開口道“老丁啊不是我說你,你又不是才來一日兩日的愣頭小子了,沒瞧見我眼下這里正忙著么那些個學生嘴挑的很,有什么不合意的,叫他們抓住了把柄,多半又要鬧出罷課的事來了。”
學生嘛,除了極少一部分天生便喜歡讀書的好料子,大多數學生都是一樣不喜歡讀書,想盡辦法逃課的。
這群國子監的學生聰明的很,打著各種幌子,什么事都能想著用來罷課,真真叫人無可奈何。
丁采買對他道“這次不是學生鬧的事,虞祭酒是尋我們兩個。”
他們兩個姜師傅聞言怔了一怔,不解的看向丁采買“老丁,你做什么了”
丁采買看著姜師傅,幽幽道“不是我做什么了,是你做什么了。”
至于做了什么,待見到了正慢條斯理的剝茶葉蛋的虞祭酒時,姜師傅才明白過來。
“是為了那個那個叫什么來著”公廚的總廚事多又雜,即便還隱隱有所印象,可具體的名字也記不大清了。
“溫明棠。”丁采買看著連人家名字都未記住的姜師傅,抽了抽嘴角,解釋道,“那個被放還出宮的宮女,宮中趙司膳推薦的,張采買帶她來見了我,還做了道青梅排骨,我回來同你說過她的菜做的很是不錯的那個”
說的這般詳細,不說姜師傅總算記起了這號人,就連虞祭酒都從中聽到了
“青梅排骨”虞祭酒剝茶葉蛋的手頓了一頓,“青梅能同排骨一起做”
丁采買看了眼一旁的姜師傅,見沒收到老朋友的任何眼神,便開口說了實話“我刻意考校她提出的要求,她便照做了。”
“味道怎么樣”虞祭酒聞言,頓時起了興致,連忙問道。
丁采買點頭,道“很是不錯酸甜可口,雖是排骨這等肉菜,卻因加了青梅,有股青梅的清香。整道菜酸甜不膩,算是個極適合夏日食的肉菜。”
眼角的余光瞥到虞祭酒的喉口肉眼可見的有了個吞咽的動作,想來對這青梅排骨已經惦記上了。
越是惦記上這青梅排骨,對姜師傅將人遣走的舉動便越發不滿。
“老姜,你倒是說說,你是不是同我有仇”虞祭酒看向姜師傅,開口問道,“這般手藝的師傅,怎么就叫你遣走了呢”
姜師傅卻是臉色沒什么變化,聽到這里,才開口道“那位溫師傅的廚藝如何,我沒親眼見過,不過從老丁,同與我家沾親帶故的那個阿丙小子口中聽來,確實是極不錯的”
“不錯你還把人弄走了”虞祭酒臉色不善的看向姜師傅,“老姜,你得給我個說法。”
“說法自是要給的。”姜師傅點頭說著,看向虞祭酒,道,“她那相貌不行,不能招進國子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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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相貌這個理由叫虞祭酒傻眼了,頓了頓,瞥了眼一旁的丁采買,他遲疑了一刻,道“長的太磕磣了堪比女中張飛能將學生嚇哭的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