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下午吃了小米鍋巴同焦糖牛乳茶,是以即便飯點快過了,倒是還不覺得太餓
林斐想了想,直接去見了靖云侯。
靖云侯見他的地方是書房,書房乃靖云侯府中的重地,選在這個地方見林斐,顯然不會是因為私事。
林斐進門前垂了垂眉,似是對靖云侯尋他的事已然了然。
進門之后,便見素日里和藹的靖云侯臉上沒有半分笑意的開口便喚了一聲“阿斐”,而后指了指面前的位子,道“坐吧”
林斐腳下沒有動,而是抬眼看向靖云侯“父親喚我可是為我入宮一事”
還是這般的喜歡開門見山靖云侯嘆了口氣,道“你進宮為了何事”
林斐抬眼看向靖云侯的動作沒有變,沒有立時回答,而是反問靖云侯“我特意囑咐過下頭的人,父親又是由何知曉我入宮之事”
被反問的靖云侯道“我這做父親的關心兒子”
話還未說完便被林斐打斷了“父親何必誑我告訴父親我進宮一事的當另有其人吧”
靖云侯看向面前不卑不亢的林斐,沉默了半晌之后,才再次開口道“阿斐,你進大理寺我不攔著,可這個位子有時未免容易得罪人啊”
林斐進宮一事確實是旁人告訴靖云侯的,靖云侯能坐穩這個位子,自也不傻,次子素日里同桉子打交道,多是手頭的桉子又牽連到什么人了。
可這一次似乎牽連不小,來尋他提醒他該為林斐換個衙門、換份差事的太多了。
一次得罪這么多人,便連他都得罪不起
整個靖云侯府都靠他撐著,拿整個侯府去賭,或許是年歲漸長,顧慮越多,他不敢
這次同僚來打招呼,看似客氣,客氣之下藏著的威脅他怎會不知道
對此,林斐抬眼看向靖云侯,開口認真道“父親可否告知來尋你的人有哪些”他道,“此惡事非比尋常,這些人必是其中兇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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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云侯看著神情認真,不似作假的林斐“”
沉默了半晌之后,他終是忍不住開口了“阿斐,不若將此事交給趙孟卓吧他是大理寺卿,身為上峰,本就該擔這個責任的”
林斐卻搖了搖頭,道“交給趙孟卓,此事多半要出事”說著頓了頓,又道,“那些人消息來得如此靈通,我等好不容易查到的證據怕是哪天一個不防不見了也說不定”
靖云侯當然不是不明白林斐的意思,想了想,正要開口,卻聽林斐再次開口道“父親以為我眼下都進宮見過圣上了,收手還有用處么”
“圣上已知此事,我卻收手,及時將桉子交給趙孟卓,圣上準備動手之時,證據卻突然沒了,除了叫我和圣上騎虎難下之外,怕是人也早就得罪了”林斐說道,“屆時我不止得罪了宵小,連同與圣上的情誼也丟了,怕才是真的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