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沐日接檔私活無妨,這正兒八經的開到外頭去,有另起爐灶之嫌,要打通關節定然麻煩的緊。”溫明棠搖了搖頭,說道。
這才是最重要的,設個外賣檔口,折騰了好些時日才辦下來,要讓內務衙門那里開口允許衙門外頭給個位置,怕不是一件易事。
“此事慢慢來吧”紀采買也覺得有些可惜,不過也沒有就此放棄,只對溫明棠道,“真到那一日,怕是要做的吃食不少,溫師傅打造的那些鍋具什么的,一兩副怕是不夠的,且先練熟手了,能應付了,再想這事吧”
溫明棠點頭,“嗯”了一聲,繼續低頭看向賬簿上的銀錢,正盤算著待年關放了銀錢,可要拿些出來為自己添置兩件新裳時,聽劉元開口問一旁的紀采買打探起了消息“紀采買內務衙門那里的熟人”
話還未說完,紀采買便翻了下眼皮,抬手制止了劉元“打住,我知曉你想做什么。”說著,頓了頓,不等劉元說話,便繼續說了下去,“是叫我想辦法借關系打聽打聽什么毛管事、牛管事的事,可對”
劉元點頭,才待要開口拍兩句紀采買的馬屁,便見紀采買擺手,道“沒用”
“我原先便是想去內務衙門那里為在衙門外頭給個位置的事套套口風來著,結果還不等套話,便叫同我關系好的那幾個管事給堵了回去,道因著毛管事的死,內務衙門上頭已經收到消息,不準他們胡亂說話,連我這等同桉子風馬牛不相及的事,都給堵回來了。”紀采買說著瞥了眼那廂動了動唇,似乎還想說話的劉元同白諸,想了想,干脆一股腦兒將關系好的幾個管事同他說的話說了出來,“我勸你們也莫想了,不讓內務衙門瞎摻和桉子事的是宮里頭的靜太妃。”
祭出“靜太妃”這號人時,劉元同白諸待要繼續開口追問,溫明棠便開口了“那倒最好還是繞過內務衙門,用旁的辦法去查桉子的好。”
如今大理寺衙門查起舊桉這般不留情面,或許有林斐同新帝當年的情誼,可情誼什么的,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還是因為新帝想要整肅一番先帝時候留下的麻煩。
所以,他們仰仗的是陛下。可天子也是人,有七情六欲,有些人的臉面便是大得很,足夠他讓底下的人去繞路。
“陛下乃先帝發妻所出,先帝胡來,發妻氣結于心,早早便去了,后來其妻妹,也就是如今的靜太妃便進了宮,”溫明棠說道,“我在宮里頭時聽他們說過,當年宮中亂的很,恐年幼的陛下被人謀害,靜太妃舍了青梅竹馬的未婚夫,退了婚,舍了自己,為的便是進宮照顧陛下。”
“靜太妃膝下無子,對陛下視若己出,那些年一直是她保護的陛下,陛下也拿靜太妃當生母看待。”溫明棠說道,“如今陛下登基,自己雖節儉,靜太妃那里卻是特殊的,名為太妃,待遇什么的卻是太后的用度。我在宮里時,聽聞陛下雖癡情,后宮只皇后一人,可掌管后宮以及宮中內務的鳳印實則是在靜太妃那里的。”
這位靜太妃許是先帝在時被壓了多年,心中憋著一股氣,陛下登基后,就將后宮連同宮中內務的掌控一塊兒包了。
當然,做的如何,溫明棠因為離宮早,還不知曉具體是個什么情形。不過想來宮中被陛下放還了不少人,管起來當沒那般困難。
“宮中內務也要同內務衙門打交道的,”溫明棠想了想,道,“許是靜太妃管的還算順手,便將整個內務衙門一塊兒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