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等問我對這衙門里傳的沸沸揚揚的明棠同林少卿的事為何不覺得奇怪?”趙司膳笑了笑,道,“他特意替我安排了暫時的落腳處,我便知道了。”
她有宮里司膳這塊招牌在,自是不愁尋不到活計的。可她的情況特殊,指不定什么時候就要走人,不少府里講規矩,簽契書時都是簽的終身契,除非碰到似邢師傅那等被衙門抓了的情況,一般而言,廚子是不允許隨便離開的。畢竟入口之物,需得謹慎。
有林斐的安排,她去侯府便不需要那一番解釋的口舌了,且住在侯府,買菜什么的,有另外一個廚子在,她多半時候是不消出府的,如此,也能在安排妥當之前,避開趙大郎夫婦。
“怕就怕他們會尋到你這里,”趙司膳對溫明棠說道,“畢竟他們知道你同我要好,尋不到我,指不定會來尋你!”
這才是她今日必須要來找溫明棠的緣由之一,趙司膳道:“你這里……他們若是若是擾了衙門里的公差,會不會生出事端來?”
對趙司膳的猶豫,溫明棠倒是笑了,她將去歲自己出宮時同趙大郎夫婦之間發生的齟齬,以及劉氏挨板子的事說了一遍,末了,才道:“自那之后,便是你將趙記食肆作價賣了,他們也不曾來大理寺遞過話,許是被那一頓板子徹底怵到了!”
見聽了溫明棠這話之后,趙司膳還在猶豫,紀采買在一旁嘆了口氣:許是宮里頭多年養成的習慣,趙司膳的謹慎細致遠勝于常人。可也因此,思慮過多,有時難免會被束縛了手腳。
是以,他咳了一聲,說道:“你放寬心便是了!且不說大理寺衙門不是什么人都能胡亂進的,便說同趙大郎有血親的是你,又不是溫丫頭,他若敢胡亂攀咬,溫丫頭一紙訴狀便能將他送進去,你放心便是了!”
聽紀采買如此說來,趙司膳才算徹底放了心,同溫明棠等人道了別,又走了一趟湯圓家拿了行李,這才拿著林斐寫的條子去了靖云侯府,幾道點心做罷之后,自是不出意外的被留了下來。
趙司膳這里暫且不提,暮食過后,原本以為今日又是毫無進展的一日的劉元等人才出公廚,那廂看守大牢的獄卒便匆匆過來稟報了:“牢里……牢里,林少卿先時抓的那個姓刑的廚子有話要說!”
“當真?”這話聽的才出公廚的劉元等人眼睛頓時一亮,不等獄卒道明具體情況,便大步向大牢行去。
自林少卿將那姓刑的廚子抓進來之后,那廚子一直不肯開口。因林少卿曾說過此人或許還有隱瞞,是以不管是獄卒還是劉元他們都曾來他這里走過一遍,可得到的回答卻皆是“沒有什么可說的了。”
這幾日眾人還不曾去見過他,卻不知為何,他突然改口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