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服聽到這里,臉“騰”地紅了,忍不住感慨自陳道:“林少卿,那不知情的便是下官,當時我還真當是如此。卻不想她說話挑挑揀揀的,刑父給的也只是租賃鋪子的銀錢而已!”
“能將酒樓開的那般好,除卻廚藝過人之外,刑父骨子里定也是個明白人。他或許老實,卻并不傻,”林斐說道,“這一點,同陸夫人一樣,厚道,卻并不傻。”
“至于茜娘為何在口中將故去的刑父捧得那么高,除了想要想要施壓邢師傅給鋪宅銀錢之外,還因為刑父是一個故去的死人,便是再如何恩重如山,難道還能自地底下活過來問她討要這如山重的恩情債不成?”林斐說道,“這也是她如此不遺余力的在我等面前將邢師傅的偏執、錯處講的如此詳細的緣由。為的便是將刑父同邢師傅分開來,這恩重如山的恩情可以是來自刑父的,卻萬萬不能是來自活著,且往后還能出獄的邢師傅的。”
一個活著的恩人,那可真是……恩情永遠還不完了!
一席話說的眾人心頭不住生寒。
“故去之人的恩情能怎么還?”默了半晌之后,白諸開口了,他輕哂,“不過是買些香火元寶紙錢去故去之人的墳錢祭拜一番罷了,更好些的也不過是花錢尋人辦幾場法事罷了!”
可活人便不一樣了,能開口,能索要,能哭訴,便是同樣還錢還恩情,對故去的恩人還的是紙錢,對活著的恩人還的卻是貨真價實的銀錢,紙錢難道還能貴過真的銀錢不成?
“將頭一個索要對象選為邢師傅,足可見在茜娘心里,亦是覺得自邢師傅這里要錢更容易些的。”林斐淡淡的說道。
不管面對的是癲狂發瘋的賭徒,還是慣會哭訴博同情的“弱者”,在他看來,尋出行此舉之因才是至關重要的。
“不能因為自善人那里容易要到銀錢,對方老實且好說話便總是去占老實人的便宜,讓老實人吃虧吧!”劉元嘆了一聲,說道,“不是應當該誰給錢,就問誰去要的么?都說冤有頭債有主,總挑那等容易給錢的下手豈不是柿子專挑軟的捏,欺負老實人的惡霸?”
“由此看來,”魏服捋了捋須,接話道,“惡霸可不定是要臉有刀疤的兇狠模樣,也同樣可以是哭的委屈、不住落淚的‘可憐人’呢!”
這話一出,幾人皆不約而同的笑了。
看了眼身旁的魏服,白諸笑道:“所以魏服說的沒錯,要看清楚那茜娘和邢有涯二人是什么樣的人,聽聽二人各自在對方口中的樣子便知曉了。”
或許雙方的抱怨中難免摻雜個人情緒,可抽絲剝繭中尋出的事實大約便是真相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