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明棠只聽身旁有上了年歲的婦人在嘆息著數著:“一、二、三、四……五。我數了數,也就走了五步,那幾個貴女從被拖出來到被撕了衣裳示眾,也只五步而已。”
事情如此猝不及防,且就在自己的郡王府中,不論是正在同京兆府交接的郡王府中的一眾主子亦或護衛,還是周圍看熱鬧的百姓,便是猝不及防被抓住的貴女自己,誰能想到毀去自己只需這五步便夠了呢?
笠陽郡主這一手……還當真是狠!
五步,從春風得意,到跌落泥潭,真真是從天入地不過五步而已。
那廂郡王府中幾個做主的郡王、縣公、郡王妃以及一眾貴女的父母此時才自府中趕了出來,一同趕出來的還有正在府中交涉查案的京兆府中大小官員。
對于眼前這一幕突發之事,顯然是府中為查案之事忙的焦頭爛額的眾人誰也沒有料到的。
才一出府,那廂的郡王妃同幾個婦人便發出了一聲凄厲的哭喊聲,沖上去抱住了突遭橫禍的女兒。
看那幾個貴女的模樣,也知她們素日里在府中當是被嬌養長大的,家中長輩當是分外疼愛,這哭喊聲自是十分真切。
沖上去抱住興康縣主,哭喊著落淚的郡王妃恨極之下,轉頭便盯上了那癱躺在床架上的笠陽郡主,竟是直接拔下了頭上的釵子,朝笠陽郡主橫沖著刺了過去。
這副恨到直接拼命的架勢雖說將眾人驚了一驚,卻并不令人意外。但凡疼愛自家女兒的,誰家女兒遇到這等事不沖上去同人拼命?
不比笠陽郡主突然出現殺的眾人一個措手不及,這等時候,如此多的護衛、官兵在場,郡王妃自是才動手便被人攔了下來。
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護衛同京兆府中人,笠陽郡主嗤笑了一聲,瞥向一旁那幾個華服長者,說著風涼話:“阿叔,眾目睽睽之下,郡王妃要殺我呢!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宗室的臉面要不要了?你等可要看好他們,莫讓他們亂來,壞了我宗室的臉面!”
“你少說兩句吧!”華服長者瞥了眼笠陽郡主,轉而看向那廂恨極的興康郡王以及郡王妃等人,頓了頓之后,復又對他們說了一遍先時對興康縣主說過的話,“婚事……取消了。”
這件事并不令興康郡王府中眾人意外,臉色難看的興康郡王恨恨的看向那廂的笠陽郡主,轉而復又對那華服長者說道:“她這私怨之舉壞的可不是我一家之事,是整個宗室的大事!阿叔,便是我一家逃不過今次之劫,整個宗室丟了這婚事又能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