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外頭沒有旁的行當可干了,或者是被人騙、坑進去的自不提了。可自己跳進去的,尤其以‘討生活’名義跳進去,還要哭著說自己不得已的怎么洗?似溫秀棠那般的“不得已”么?那這等哭喊著自己‘不得已’的,還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認自己就是想要銀錢呢!
“她想走捷徑,發橫財,走偏門罷了。”溫明棠淡淡的說道,“其實從她小時候會花錢買旁人的詩充作自己做的,為自己造個才女名頭便能證明這一點了。比起那些做了錯事還能大方承認,算得坦誠,沒有再多添旁的麻煩的,她偏偏又有那死不認賬的毛病,自是更讓人頭疼。”
看洪煌提著食盒在原地站了會兒,走了,紀采買摸了摸眼皮,說道:“不知道為什么,看著你那堂姐的舉動,總覺得會惹出事來。”
有這感覺的不止紀采買一個,阿丙與湯圓亦跟著點了點頭,而后不解道:“也不知為什么,咱們大理寺里好多人都有這等感覺,可沒發生的事又不能亂說。”
“因為她不會鳧水,又總往水邊走,哦不,是直接下水,用身體在試水塘的深淺,大半截身子都泡在水里,還在試著往前走,自是叫我等旁觀的都看的膽戰心驚了。”溫明棠說道。
……
刑部衙門大牢之中,張讓交待完事情,待要離開時,卻被羅山喊住了。
“張大人!”羅山叫住了他,指了指張讓身旁的那間牢房,說道,“聽聞那從大理寺轉過來的女囚不大安分,有大理寺的獄卒還過來看她了?”
這話一出,一旁巡了一圈,恰巧從那間大牢旁經過的幾個獄卒神情便是一凜,紛紛離那牢房遠了些,以示避諱。
看著紛紛退避的幾個獄卒,羅山笑了,他道:“我便說大理寺對下頭的獄卒還是管束的太寬松了,竟還鬧出這等事來了,若是在我刑部,怎可能發生這等事?”
張讓等他說完,便主動將鑰匙遞給了羅山,說道:“你要審問便審問,不過我且提醒你,里面這個女囚背后……”
“我知道!”羅山拿到了牢房的鑰匙,目的已達成自也懶的再費那口舌與張讓廢話了,遂擺了擺手,不耐道,“若不是打聽清楚了,我也不會來尋你。”說著,將懷里的交接文書遞給張讓,“文書我已簽好了,你自簽上你的名字之后,這女囚之事便交與我接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