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最可憐的還是我那賢侄啊!”他自顧自的輕抿了一口酒盞中的酒水,唏噓道,“無辜做了替死鬼,被人抓了交替,那抓住他的也知自己抓錯了人,卻將錯就錯,柿子專挑軟的捏,誰叫他行事稀里糊涂的,沒有留下任何證據呢?”
更遑論,調混藥方這種事……就似抓那偷盜的小賊一般,只要偷的不是什么特別的物什,無法證明這物是自己獨有的,哪怕事后抓到了那第三只手,對方想要狡辯,拿不出確實的證據也不能拿他如何。
懷疑……又怎么樣?極大可能是第三只手做的又怎么樣?有證據嗎?這世間事……搬上公堂,哪樣不需要證據?
所以,除非在第三只手調混藥方的當場抓到那只手,不然……如何證明得了自己的無辜?
“難怪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聚寶盆家里的幾個真不是什么好的。”黃湯搖了搖頭,說道,“可雖然同聚寶盆一般不是好人,卻又沒有聚寶盆那般的本事,還是太沖動了。”
有了這位帶的話,現場那一檔子混亂之事于黃湯而言也算理出頭緒了。
“可憐我那賢侄成替死鬼了啊!”黃湯再次嘆了一聲,這感慨今日自己不知發出多少次了,他嘆道,“不過聚寶盆家里這幾個也真是蠢……既然知曉我那賢侄是個替死鬼,打他除了能泄憤,能欺軟怕硬逞威風之外,又有什么用?且作惡多端……難保不會大損陰德,真不好!若當真有閻王爺的存在,今日這一遭事,唬唬看熱鬧、不知情的百姓還成,騙的了閻王爺么?”
“要我說,這事……既是第三只手做的,多半盯上的不是我那賢侄,而是沖著聚寶盆去的了。眼下鬧出的這一出,倒叫今日來勸架的反而更是摸清了聚寶盆家里主事的這幾人的底,露了底,知曉他們也就這點本事,怕是之后咬起來更不會手軟了。”
回話的此時已漸漸鎮定下來了,雖然面上驚恐之色依舊,卻還是牢牢的記著自己的任務,繼續帶話道:“如今這局面,于第三只手而言,聚寶盆死了,他家里人也露了底,知曉聚寶盆家里這點家財可以下手瓜分了。且還不消自己出手,直接用聚寶盆家里人的手毀了這年輕賭鬼,如此……既能咬一口聚寶盆,分一杯羹,又能讓這生金蛋的母雞成了死雞,真是雙喜臨門!”
“可惜可惜……聚寶盆家里幾個果然不是這塊料。”黃湯瞇眼笑道,“原本那艘船……旁人都在猜這幾個孩子開不了,可到底也只是猜測,不曾證實,是以旁人便是想咬也還在猶豫觀望著。眼下鬧出了這一出,這幾個傻小子用自己的行動直接告訴了所有人,他們確實開不動這艘船!也不知聚寶盆泉下有知,看著自己家里幾個傻孩子直接將自己的短處掀出來,會是何等感想。”
害人還要搶占‘公理’,貪得無厭,大損陰德不算還露了底。
壞是真的壞,蠢也是真的蠢。能力與品行,兩樣皆沒有。
“好大的膽!好毒的心!這報應……當很快便會來的。”黃湯笑道,“所以我總說莫要隨意牽連進因果之事,直接去下手害人。要知道這因果循環,總是報應不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