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秀棠被溫明棠這話問的不由一怔,怔了半晌之后,方才說道:“你那位大理寺少卿探花郎有這個本事的,他是陛下當年的伴讀,你吹兩句枕邊風,就能叫他幫忙了。”
這個回答聽得溫明棠實在沒憋住笑了出來,看著溫秀棠捏著自己那點小聰明遮遮掩掩,嘴上沒一句實話,她搖了搖頭,也不再同溫秀棠廢話,而是開口直道:“你這話一出,我便知你什么都不知道,那叫你來試圖套我話之人也根本沒同你說實話。”
“雖你也試著撒謊尋理由了,只是可惜,你想出來的理由簡直牛頭不對馬嘴。”溫明棠說著,瞥了眼一身細皮嫩肉的溫秀棠,又道,“不過也不奇怪,你走的那條道用的一直都是這等法子,能想到的理由自也只有這種了。”
說到這里,不等溫秀棠說話,溫明棠便道:“告訴你背后那人,若只是這般……是套不到我話的,她若真想套我話,便需拿出些誠意來。”
溫秀棠搓著被羅山甩了幾道血印子的臂彎,眉頭深深的擰在了一起,似是對溫明棠的話有些不解又茫然。
不過溫秀棠自不是那等會為背后之人背鍋的‘忠義’手下,眼見已被溫明棠拆穿了,沉默了半晌之后,‘哦’了一聲,道了聲‘知道了’。不管如何,她已照著那些人說的那般傳話了,只是這傳話的結果嘛……誰叫那些人不說實話的?如此,結果不盡如人意也不奇怪了。
“當然,你背后之人遮遮掩掩,不肯以真面目示人是他們的事,我卻是要堂堂正正做人的。畢竟我是人,不是鬼,自不會見不得人。”溫明棠說到這里,對溫秀棠道,“管先時那話是旁人教你說的,還是你自己說的。左右我看著的那話是從你口中說出來的,便權當你說出的話了。”
“你說我有辦法幫你從這座大牢里出去,我確實可以試上一試。”溫明棠說到這里,沒有再看身后溫秀棠的臉色,而是大步向大牢門口走去。
既那想出去的話是溫秀棠說的,那她溫明棠要‘有求必應’的應的那個人自也是溫秀棠了。
至于這般一來,溫秀棠背后之人會是何等反應,她便不管了。
試探……唔,對面被試探的是個她這樣的老實人,自是當了真的。
……
刑部大牢的門口,林斐同羅山正在說話,林斐面色倒是依舊如常,對面的羅山面色卻是陰沉的,甚至可說到了難看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