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面紗的女子說道:“我想讓溫秀棠幫我套話看看,所以讓她說‘我知道你有辦法幫我從這里出去’……”
話還未說完,一旁的子君兄便開口了:“那她還當真是有求必應的幫溫秀棠從刑部大牢里出去了。”說著,伸手指向皇城的方向,道,“只是才將溫秀棠拉出來,又將她送到那里頭去了。”
畢竟溫秀棠只說要出去,可沒說出去之后要去哪里。如今這情況……自也算是應了她‘出去’之愿了。
這話實在是……有人憋不住笑了幾聲,只是笑著笑著便笑不下去了,那人摸了摸鼻子,說道:“你這笑話……還真冷!我等是讓溫秀棠這顆棋子套話去的,可沒讓那俏廚娘對著溫秀棠施展她那有求必應的‘神力’,真把溫秀棠弄出去。”
“有求必應?那還當真是個好生靈驗的‘神’!”有人冷笑了一聲說道,“你等遮遮掩掩,自己不出面,她便裝傻充愣,對著對自己開口之人應了其所求。眼下么,溫秀棠這顆棋子……還能用嗎?”
“關起來了還有什么用?”有人接話,沒好氣的說道,“還當是老皇帝沒死那時候啊!一句‘大赦’處理了我等多少眼線?那接觸不到的棋子,自同死了也沒什么兩樣了。被送去宮中的溫秀棠也只能自求多福了,再也沒有這個運氣,能得我等這些人用上一用了。”
“所以,她的意思已很是明顯了。”周夫子說道,“田家那位也是這個意思,能被我等派去套她話的,都是我等養了多年的棋子,我等派去一顆,她便‘有求必應’的廢掉一顆,叫我等這些年的財力、精力都白費了,這般互相熬著,待我等手頭所有棋子都廢掉之后,只要我等還想套她的話,便需親自現身同她接觸!”說到這里,周夫子看向一旁的子君兄。
子君兄點頭,道:“那個夢……她果然記起來了,知道我等的存在。”說著瞥了眼一旁瑟瑟發抖的戴面紗的女子,“先時那只鉤子是我等的猜測,便是當真存在,到底也不曾親自感受過,眼下么……指不定有機會親自感受一番她那只鉤子的威力了。”
“果然是會叫的狗不咬人!那溫秀棠素日里叫的那般響,卻是屁用沒有,還一口一個‘我那蠢笨堂妹’的,那聲勢叫她虛張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有多大本事呢!沒有那本事還不趕緊捂嚴實了,低調些做人,免得被人發現沒什么真本事,先前一切都是吹出來的。眼下不過一個照面就被她那‘蠢笨堂妹’送回去補那些年逃脫的掖庭勞作去了。說實話,這對堂姐妹的舉動簡直是叫人大開眼界!”有人擰眉,哼生道,“就這本事還叫囂,真是……便是我等不缺錢,可錢扔進水里還能聽個響呢,那些年花在她身上的錢卻是盡數白搭了!”
這抱怨聲一起,便有不少人附和著點頭,瞥向那瑟瑟發抖的女子,說道:“你眼光果然不行,當年溫家就兩個人,兩個選一個都能選錯,真真叫我等無話可說了。”
“這等時候怪我了?我當年選溫秀棠時,你等也沒說話啊!”那戴著面紗的女子仍在發抖,卻開口駁斥了起來,“再者,我也不是故意的。那咬人的狗一聲不吭的,看著老實的很。反倒是那溫秀棠小小年紀就懂為自己造勢,做起了‘才女’,一個看起來那般聰明,一個看起來則呆傻的很,不選聰明的,難道選傻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