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紀雖小,不過看她這些年的過往經歷,倒也確實叫我等學到了不少。”周夫子說道,“難怪田家那位覺得她類似自己,能得田家那位這個評價,她……確實能算個人物。”
“原本以為那溫家一家老小也就溫玄策有些意思,沒想到當年那個呆呆蠢蠢的小丫頭也同樣有意思,甚至搞不好比溫玄策更有意思。”唏噓了一番之后,周夫子看向一旁若有所思的子君兄,“怎么了?”
“她想見我等。”子君兄說道。
“我等是她想見就能見的?當我等是什么人,她召之即來之人不成?”先前說話的人顯然對兩人這般高看溫明棠有些不滿。
不想周夫子卻道,“我等被她召之即來指不定還是件好事!反過來,若是將她召之即來……上一個呆在大牢里將她召之即來的溫秀棠眼下已被羅山送進宮了!”
這話聽的眾人再次沉默了下來。
半晌之后,有人開口了:“要不……再尋個人試試她?”
這提議一出,屋里便響起了幾聲意味不明的笑聲,有人說道:“誰去?”
都是富貴閑人,日子這般好過,誰愿意為了這可笑的試探出點事的?屋子里的……都惜命的緊呢!
“對方既有可能是‘神’,我等卻是見不得光的鬼,‘神’乃鬼的天克,你等見過哪個耗子主動跑去找貓的?”有人搖頭,攏了攏自己的衣裳,說道,“愛去不去!左右我是不去的,大不了往后余生都不動作唄!如此……日子雖無聊了點,卻又不是過不下去了。”
這話可謂戳中屋里大多數人的心聲了,幾聲意味不明的笑聲過后,屋里再次陷入了沉寂,子君兄的搗藥杵再次發出了聲響,周夫子也翻起了那本不知翻了多少遍的詩詞著作,角落里戴著面紗的女人依舊在那里瑟瑟發抖。
日子雖無聊了點,卻又不是過不下去的是這屋里的男人們,不是她,她……沒有時間了,不然只能等死了。
溫秀棠這顆最好騙的棋子如今已經廢了,眼下她還能動的,也只剩迷途巷里那顆并不好騙的棋子——露娘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