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仆干笑了兩聲,解釋道:“我等也是急了,所以連夜趕去郭大老爺那里,想求郭大老爺念在那么多年的情份之上,莫要舍了夫人。”
“你等怎么說的?”林斐問道。
“還是老樣子,說夫人哭的歇斯底里,犯了瘋病,要自盡什么的,”奴仆說到這里,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說道,“大人們見得多了,哪家外頭養的喊男人回來不是這個稱病的路數?”
“郭大老爺怎么說?”林斐問奴仆。
奴仆道:“這男人一旦心狠起來那真真是狠,直接讓我等去尋大夫,說他又不是大夫云云的。”
“郭大老爺確實不是大夫,有病找他做甚?”白諸搖了搖頭,似是對這些司空見慣的伎倆覺得很是滑稽,“以往是裝傻充愣當起大夫來了,眼下膩了,你等再喊他回去當大夫自是不搭理你等了。”
“是啊!我等也沒辦法,原本還想再說幾句夫人在念他的話,想喚起郭大老爺舊情的,卻不成想郭大夫人突然走了進來,見到我等似是不高興了,哼了一聲,甩袖就走!”奴仆說道。
“哪家大婦看到你等雀兒身邊的奴仆,尤其還是請郭大老爺去當大夫的奴仆都是不會高興的。”魏服說道。
奴仆點了點頭,又道:“郭大夫人甩臉子走了出去,”說至一半,似是忽地想到了什么一般,那奴仆臉色微變,忙道,“大人,那郭大夫人昨夜同郭大老爺置氣跑了出來,臨走前曾提過要來同夫人理論一番的。待我等回來之后,夫人便出事了。你等說,我家夫人的死會不會同那聲稱要來找夫人的郭大夫人有關?”
既自家夫人是瘋的,那自是既有可能是自家夫人自己瘋病犯了爬上的屋頂,又有可能是被未發瘋的正常人引上的屋頂了。
“大人不知道,我家夫人瘋病犯時,同孩童沒什么兩樣,讓她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等吃用之物就多是趁她瘋病犯了之時提的……”奴仆說到這里,似也覺得理虧,聲音低了些,只是比起欺主這個來,還是莫要沾上人命官司來的更重要,是以一咬牙,還是將老底漏了個底朝天,“若是有人有心想讓她爬屋頂,其實……唔,也不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