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煙暗暗咬了咬后槽牙,卻不得不強撐著笑臉問道“還是說,你這是身體不舒服我找人送你回去吧”
“不,不是”劉英腦海中滿是“南山公館”四個字,心里涌上陣陣恐慌,她那天確實是說了一些話,但那都是喝醉后對著一些圈外人說的,鄭安并不認識那些人,也不在場,他是怎么知道的
“心虛唄,要不是看你年紀大,我又不打女人,不然當時就沖進去給你幾巴掌了。”鄭安只是一想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話,就恨不得撕毀這個女人偽裝的面具。
真是小刀喇屁股,開了眼了。
之前每次他想在鄭琪面前提這個事情,才剛剛委婉開了一個頭,他姐就要轉移話題,念叨他結婚找對象的事情,比媒婆還積極,時間長了,他躲她還來不及,也漸漸遺忘了這件事。
但好在鄭琪坐完月子,回學校上班后就非常忙,跟劉英也見不到幾次面。
直到今天再次見到劉英,他才又想起南山公館的事情。
要不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把劉英和他姐脆弱的姐妹情給掰開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特別重要的人,想到這兒,鄭安挑了幾句攤開說了出來。
“鄭琪啊再強勢又怎么樣平時跟我在一起的時候,還不是我腳邊的一條狗上次我假裝肚子疼,讓她來給我送藥,結果她真的就開了兩三個小時的車過來。”
“我跟你們說,其實她跟她老公的關系沒那么好,背地里可沒少吵架,要鬧離婚呢,她親口跟我說的。”
“小賤人一個,天天扒著葉浦舟他們那群男人混,不就是想找下家嗎二手貨誰看得上啊”
鄭安剛開始開口,鄭琪就寶寶的眼睛和耳朵給蓋上了,臉色也越來越黑,一直沉默著沒說話,她旁邊的江躍文從鄭安開始復述的第一句開始,就摔了杯子。
“我沒有,沒有說過。”劉英再也坐不住了,緊緊閉了閉眼,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指著鄭安憤怒地大吼,渾然一副受害者的姿態“鄭安,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這么污蔑我”
“是不是污蔑你自己清楚,還有更難聽的我沒說,已經算是給你臉了,別挨我這么近,我他媽嫌晦氣,離我遠點兒。”鄭安拿起一雙筷子,啪的一聲把劉英的手給打開。
劉英捂著發痛的手,眼眶里蓄滿了淚水,一張嘴,就跟泄洪了的大壩一般,唰唰往下流,“鄭琪,我真的沒有,你信我。”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鄭安要撒謊,你”
劉英后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道低沉煩躁的聲音給打斷了,“吵死了。”
眾人循聲望去,就見葉浦舟端坐在椅子上,面上陰沉,帶著濃濃的不悅,他拿著一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拭著骨節分明的手,沒一會兒就將紙巾給染成紫色。
而在孟廂面前的桌子上擺著一盤剝的圓滾滾的葡萄。
因為這是別人的私事,葉浦舟本來不想插嘴,但是劉英的口水都快噴到他給孟廂剝的葡萄上面了,這可就沒法忍了。
“舟哥。”鄭安聽見葉浦舟的聲音,連忙收起了臉上兇狠的表情,轉而掛上一副小媳婦兒受盡委屈的模樣,“你要給我們做主啊。”
說完,頓了頓又朝孟廂解釋道“嫂子,我平時不這樣的,我待人很溫柔的。”
孟廂抬手掩唇,擋住一抹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