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理,要壞的時候,是有征兆的,本人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卻根本沒有任何阻止的方法。
宋嘉云云淡風輕地笑了笑,聲音也很輕“我以前,從沒想過自己會變成這樣的人,我自己都有點不認識自己了,譚先生,當男人是不是很好”
“宋嘉云。”
宋嘉云抬頭,臉上是顯而易見的脆弱,這份脆弱其實一直都在,只是因為不想叫哥哥擔心,所以她才一直藏了起來。
“我沒有當過女子,所以無從比較當男人和當女人的好壞。”譚昭認真起來,說的話總會格外動聽,“但我知道,你在這里,在這個時代,無論是當男子或者是女子,都當得并不開心,對不對”
“從前,你只是沒的選,但現在,你可以。”
宋嘉云不得不承認,這位譚先生當真是生了一雙非常好看的眼睛,清澈又明亮,即便是在這般昏暗的夜晚,也依舊如此亮堂堂的。
“我可以嗎”
她說完,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居然都是顫抖的,被束縛太久的人,即便漁網早已解除,卻依舊不敢離開從前漁網框定的水域。
譚昭輕輕一笑,然后站了起來“當然可以。”
他說完,作了個邀請的動作“其實,我這個人是個非常講道理的人,一般是不建議別人訴諸武力的,但我想,你或許現在需要一頓暴力療法。”
宋嘉云不解“什么暴力療法”
她現在不懂,但很快她就明白了。
“你們這也太大膽了吧他可是”
鄧繪今天本來都要睡了,朦朦朧朧間被人從床上薅了起來,兩人星夜入城虜了馮天放出城,說真的,這種事恐怕也就譚昭想得出來了。
這會兒,鄧繪自然已經半分睡意都沒了“妹妹,他算個屁啊也就是會投胎而已,他敢欺負你,你打他一頓,難道有錯嗎”
譚昭也立刻點頭“沒錯,你現在也不是他的王妃,從前他欺負你,你現在欺負他,合情合理,公平得很。”
別說,宋嘉云真是非常心動,然后她也行動了。
她大病還沒好,力氣實在也沒多少,但她越打越來勁,明明手酸得不行,心情卻越來越舒暢
馮天放,你他媽的,牛氣什么呢,現在還不是照樣被老娘打還叫她自請下堂啊呸,當初要不是老娘的錢,你還不知道要賣身給哪家的千金當聯姻的棋子呢
你當你那個皇兄是真疼你別做白日夢了,你那皇兄就是個狼心狗肺的壞種,她的錢給條狗,狗還能給她叫幾句什么投資奪嫡生意,老娘特么虧得血本無歸
鄧繪譚昭惹不起惹不起,宋餛飩你知道你妹妹這么彪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