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要想驗證,也不難。”
鶴妄生:“怎么說”
譚昭沾了杯子里的茶水,在桌上寫下了“女皇”這兩個字。
崔夢寺就抱著刀靜靜坐在一旁,期間再沒有說一句話,但光聽兩人你來我往的對話,他就大概能聽出一些東西了,所以等到兩人站起來要出門驗證時,他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準確來說,是鶴妄生出去的路。
“你”
“我同你們一道去,論說修為,我比你們兩個加起來還要高,而論說此行的目的,鶴道友,我知道你心有不忿,所以并不強求你回道宗,但哪怕你不回去,我也會盡力替你洗清冤屈,你不該背負污名而活。”
鶴妄生的眼神一暗,許久才丟下兩個字:“隨你。”說完,就越過人大步離開了。
譚昭:我覺得我突然應該在桌子底下。
系統:哈哈哈哈,對,你鉆吧,我幫你錄像,絕對1080全高清畫質。
何至于此啊系統氣嘟嘟地開了宿主屏蔽按鈕。
是夜,容州城忽然下起了細密密的雨,等一行三人趕到皇城門口,細雨已經變成了瓢潑大雨。雨勢越來越大,幾乎已經看不清前路了。
譚昭掐了個法訣套在三人身上,外頭瓢潑的大雨,硬是片雨不沾身。
慢一步的崔夢寺:
“還是我來吧。”
譚昭擺了擺手,示意兩人往上看,卻見黑沉沉的天幕之下,皇城的城墻幾乎要與水幕融為一體了一樣,這也太高了。
譚某人不止當過一次皇帝,卻從沒見過這么高的皇宮城墻。
這也太高了,幾乎都要聳入云端了。
這哪是皇城啊,監獄的城墻還差不多。更讓譚昭心驚的是,他雙手觸在城墻上,哪怕雨勢很大,他也能感受到從城墻上反饋給他的陣法力量。
雄厚的,蒼遠的,這絕不是最近幾十年或者幾百年布下的,譚昭難得眼神錯愕地盯著面前的城墻,其實能夠到了他這種程度,其實已經沒什么事能夠震撼到他了。
可這怎么可能呢
“阿昭,怎么了”
譚昭扭頭,落入鶴妄生和崔夢寺擔憂的眸中:“我你們記得嗎整個西曇國,無人見過真正的女皇。”
皇城的圍墻很高,甚至還被布了陣法,但就算是再高的圍墻,也攔不住能夠飛天遁地的修士。
站在高高的圍墻上面,天地間全是雨幕,譚昭望著圍墻內外的場景,一時之間竟分不清到底哪里是城外,哪里是城內了。
“我沒有看錯吧,這真的是皇城”
崔夢寺有些驚愕地左右看了好幾遍,以圍墻為界,左右完全是對稱的形狀,他視力極好,就連城墻下碎裂的青磚,居然都是一樣的。
“鏡像”鶴妄生細細看了看,然后自己就否認了這個猜測,“不對,是有區別的,你看這邊的人,現在雖然是深夜,但路上的打更人是男子。”
如果是女尊男卑的世界,夜晚怎么可能會是男子當打更人
譚昭:他就說,這個國家賊邪門太邪門了
三人傻乎乎地在城墻上站了大概半個時辰左右,才在雨勢轉小后,躍下另一邊的城墻。如果不是對自己的判斷力很確信,譚昭會覺得自己翻墻翻了個寂寞。
“走,去容州城看看。”
三人夜奔出城,很快就到了容州城的城門之下。
此時,天色已經微微透亮,排隊進城的功夫,街邊的早市已經開了起來,街上來來往往都是敞著外衫的男子,至于女子的蹤跡三人看了半天,只有些年紀大的老婆子老婦人擺攤叫賣,年輕姑娘那是一個都沒有。
好家伙,饒是見過大場面的譚某人,此刻也只能直呼好家伙。
得虧他做任務那會兒沒遇上這么邪門的位面,要不然他能不能退休都是個未知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