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循著河一路走到了界海邊,這里的河水就渾濁很多,與界海的交界之處,更是混雜著各種濁晦之氣。
“是不是很驚訝”
鶴妄生點了點頭。
“崔夢寺知道的時候,他也很驚訝。”
“他也知道”
譚昭點了點頭:“這個秘密,是我和他一起發現的,而且你不覺得這很反常嗎”
“而反常即為妖,我問過鎮上的老人,他們說這條河是原本就有的,不是哪個修士或者是什么大能布了陣引了這條河,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自從我栽種下葡萄靈植之后,那口井里的井水就開始變多了,本來只有淺淺一汪,所以鎮民平日里都不用這口井水,只有在釀酒的時候,才會取一些井水釀造,故而這酒算是無憂鎮款待來客的最高待遇。”
“但現在,你也看到了,它的水位線在這會兒了。”譚昭比劃了一下,“其實,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天道這種存在,我打過的交道,沒有一百應該也有幾十了,就算是崩壞的天道,應該也沒有這么失衡偏頗的。”
天道多數是天生地養的靈智,是與世界同在的一個運轉機器,直白點來講,它不應該有任何的偏倚,人與動物在它面前,是絕對平等的。
但這方世界的小天道,給他的感覺實在不像是正經天道。
就比如上次他試探小天道那回,他說可以代替鶴妄生做斬碎修仙界的執劍者,小天道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拒絕的原因居然是發不出功德。
別搞笑了,天道就是印刷功德的,怎么可能會發不出功德。
所以排除所有的不可能,那么剩下的那個選項哪怕再離譜,應該也是事實。
“你的意思是”
譚昭湊過去,用神識傳輸: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困住的小天道,其實就是馳冥呢
“怎么可能人怎么可能”
譚昭卻越想越覺得有道理,畢竟除了這個,我真的想不到有任何的可能了:“那如果,不是人呢或許,只是一部分的侵染。”
鶴妄生穩了穩心神,如果事實真的如阿昭所猜想的,那么哪怕他做任何的犧牲,也換不回玄澤大陸的寧靜:“你有證據嗎”
譚昭指向幽深的護鎮河,又朝幽深的界海努了努嘴:“我前些日子在泛洲城中,找人打聽了一點消息,界海是一萬年前才出現的。”
而小天道曾經似是而非地跟他說過一些半真半假的消息,其中一條,就是他跟小天道索要谷螢石,小天道跟他說,它們都被人偷走了,它守不住它們。
聯系到一萬年前的玄澤大陸靈氣充沛,修士遍地開花,卻在短時間內靈氣枯寂,有沒有一種可能,它們
并不是沒了,而是在眼前的界海里呢。,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