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繪摸了摸自己這該死的好奇心“你這都交的什么朋友你真沒見過”
“應該是見過的,但不知道哪張臉是他的。”畢竟姓王的從來一張臉不會用第二次,玩的就是一個推陳出新,捏臉這門技藝,算是讓他給玩明白了。
鄧繪你這朋友交的,連臉都沒見過,這是什么新世紀交友新模式
“所以,你覺得很新奇嗎就像是現代的景區,古代哎,不男扮女裝一次,怎么入鄉隨俗,對不對”
鄧繪只聽說過女扮男裝,男扮女裝是個什么鬼
“你想都不要想,趕緊給我卸了”也是怪了,這玩意居然焊臉上了,甚至湊近看,都沒有任何破綻,簡直比系統易容還要真切。
譚昭主打的就是一個真誠“我只會一手。”
“所以”
“我不會卸,它四個時辰就失效了。”
媽惹,鄧繪氣急,抓著人也來了一頓操作,一刻鐘后,兩個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女子出現在了華灼錢莊,兩人遮遮掩掩,一副不愿意被人看到面容的模樣,從進去到離開,都帶著一股不愿意被人看到的怯懦,但錢莊的掌柜知道,這二位姑娘是東家的貴客,身配令牌,猶如東家親臨。
所以無論二人提出什么要求,作為掌柜他都必須滿足。
哪怕兩人藏頭露尾,看著就不像是正經人家的姑娘,但拿著令牌,一萬金的銀票和碎銀他二話不說便給了。
只是在送走兩人,他喊來小兒子,將一封密信遞過去囑咐一定要送到對應的人手中。
不久,這封信就放在了云容城提燈衛副統領步費鳴的案幾上。
“有人拿華灼令去錢莊取錢了”
他將密信看完,眉頭微微蹙起,兩個女子華灼錢莊是洛乾風的私產,這一事是提燈衛機緣巧合才發現的,華灼令只有洛乾風有,難道說
步費鳴敲了敲案幾,想到今日剛收到的消息,靈山符陣被破,山頂的力量不翼而飛,這幾樁事串聯起來,總叫他有種心驚肉跳之感。
總府為什么要叫他留意華灼錢莊哪怕華灼錢莊是洛乾風的私產,洛乾風也早就戰死天方城,就算是抄家,也輪不到提燈衛來管。
“副統領,大事不好了黃統領他他他”
步費鳴直接站了起來“他怎么了”
“他被掛在咱們提燈衛的提燈旁了而且”還只有頭顱
太嚇人了,可掛頭顱那位,身上根本沒有一點人氣,大白天的,又不是鬼,所以只能是怪。
那怪甚至還在門外,眼神看著提燈,仿佛像是在看什么仇人一般。
步費鳴臉色直接大變,他挎著劍急沖出去,云容城的統領是三月前新換的,他此前與姓黃的有過齟齬,故而兩人很少見面。
他沒想到,姓黃的居然被人割了頭顱
步費鳴到了門口,一眼就看到了提燈下掛著的那顆血淋淋的人頭,姓黃的滿目痛苦,顯然死前經歷了非人的折磨。